楚風收起空間戒,點了點頭:“放心,這事交給我來辦!”
君不語拍了拍李修元肩膀,笑了起來:“我說張老頭渡劫,怎麼把你的一頭黑發也整沒了?”
李修元歎了一口氣,看著他說了一聲:“快滾!”
兩人於哈哈大笑中,出了客堂,往村裡走去,馬兒還寄養在村裡,兩個家夥邊走邊笑,一路消失在李修元的眼底。
煮了一鍋白粥,李修元也不管山上貪睡的烏鴉,跟張老頭。
一邊吃粥,一邊想著,按日子來算,花天宇我楚飛煙兩人按道理應該早就到了這裡,為何一直沒有消息?
歇息片刻,李修元來到屋後,短劍還沒有出爐,鐵箭還差一半要繼續趕工。
二話不說,一邊生火,一邊將鐵箭統統拿出來,堆在地上,撿起一枝,看著上麵那一道道如火焰一樣的雲紋,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連這些鐵箭都渡過劫了,更不要說這一把神魔短劍?
從此以後,他也有一把讓人恐怖的殺手劍,一把近身的短劍……直到這時,他才想起來,自己還有一把飛劍,昨天夜裡忘了拿出來淬火了。
那才是一把更為恐怖的殺器,眼下的他可遠可近,可以說是沒有攻擊防守的死角了。
山上兩女一夜破境渡劫,到現在還沒有醒來,跟張老頭一起,難得睡了一個懶覺。
卻不知道李修元已經在山下的石屋後麵,揮動鐵錘敲打個不停。
花了一個時辰,解決了幾十枝鐵箭;又花了一個時辰,終於,將這把渡過天劫的短劍淬火出爐。
就在他仔細打量短劍上三種不同雲紋的時候,天空“轟隆!”一聲,毫無征兆地一道劫雷落下……
重重地劈在他的頭上,也劈在他手裡的短劍上麵!
連著地上幾十枝剛剛出爐的鐵箭也在這一刻電光閃爍,就像是再渡了一回劫似的,渾身上下都是電光纏繞。
氣得李修元仰天吼道:“昨夜不是剛劈過嗎?為何今日又劈,你劈上癮了啊?”
隻見白雲悠悠,並沒有一道回應他的聲音,連一朵黑雲都不曾出現。
少頃,風中傳來了一道馬車的聲音,還沒等他回過神來,一道喊叫遠遠地傳了過來。
“李修元,快下山來救命,我夫君要死了!”
便在這時,又聽到風中傳來一道聲音:“放著我來,快帶他去進屋,公子在後麵忙碌著,我去喊他!”
這卻是張老頭的聲音,李修元搖搖頭,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他有一種錯覺,楚飛煙的聲音怎麼跟他在大唐的時候,小寶那回帶著小月兒上雪山的氣息有幾分相似?
“不好……”
李修元嚇了一跳,趕緊收起了短劍,“嗖!”地一聲躍上石階,往石屋前麵而去,一邊回道:“不用喊,我來了。”
如果他猜得沒錯,兩人應該遇到駐紮在白金城魔域中的修士了。
進了客堂,楚飛煙看著李修元一臉的煙火,臉上剛剛被雷劈過的模樣,忍不住驚叫了起來。
“你在後麵忙什麼?為何變成了這副模樣?”
李修元的神情瞬間變得有些古怪,悻悻地說道:“這不是剛剛替你妹妹破境渡劫坑得,這家夥怎麼回事?”
說完上前一手抓住花天宇的手,隻見躺椅上的花天宇臉色烏黑,就跟當年雪山上的小月兒情形一模一樣。
不用楚飛煙多說,他也明白兩人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等楚飛煙開口跟他說話,門外又鑽進來一個女人,拉著李修元的手喊道:“李修元,救救我哥哥。”
李修元回過頭來,看著她搖搖頭:“我說你們三人是不是跑去白金城裡看熱鬨了?那地方現在是你們三人去的嗎?”
來的自然是花於宇的妹妹花沉魚,李修元萬萬沒有想到,三人竟然膽大包天,跑去了白金城裡。
楚無煙幽幽地歎了一口氣,苦笑道:“都是我不好,想進去看看,沒想到變成這個模樣。”
花沉魚拉著李修元的手,跟著說道:“我也不好,非得進城去梨園找好吃的……”
“可是,你怎麼可以又返老還童了啊?你讓我們怎麼活下去!”
“我不管了,你先救我哥哥,再救我一命,我也要返老還童!”
兩個女人突然回過神來,眼下的李修元仿佛又回到了當年的修羅戰場,那個剛剛從戰場上歸來的少年,就是他眼前這模樣差不了多少。
張老頭看著李修元緊張地問了一句:“公子,這可怎麼辦?”
李修元淡淡地笑了笑:“喏,涼拌。”
眼下這事要是換成他渡劫之前,他還真的不知所措,搞不得又得身入魔道不可,就像他替小月兒吸出那些煞氣差不多。
放下花天宇的手,輕聲說道:“他死不了,我一會給他煮碗藥再說。”
聽了李修元的這番話,花沉魚終於鬆了一口氣,嗚嗚地哭道:“嗚嗚,你把我哥哥救回來,就算我欠你一命好了……”
“你的命很值錢嗎?還是說你能幫我去打魔域的那些家夥?”
李修元看著楚飛煙泫然欲泣的模樣,不由得歎了一口氣,說道:“楚風早上剛剛跟君不去了天風城,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搖搖頭,楚飛煙看著花天宇的模樣,喃喃回道:“不去,我要陪他。”
花沉魚想了想問道:“小道士,我哥哥會不會變成一個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