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沉魚一邊吃杏,一邊笑道:“山上的地幫瘋女人,都破境了,花小雨也一樣。”
楚飛煙不放心花天宇,跑去屋裡去呆了半晌,仔細地替他檢查了一番,眼見臉上已經沒有黑氣,這才出來。
看著李修元問道:“我弟弟何時回來?”
李修元歎了一口氣,看著她嫌棄地說道:“你應該問一問,你爹娘現在有沒有回到大楚的皇城。”
楚飛煙被他問得說不出話來,這一瞬間她才回過神來,自己不隻是嫁了人,還是大楚的公主,還有大軍在天門關前。
看著她難受的模樣,李修元也懶得再理會大楚的事情,而是靜靜地問道:“這會閒著,說說你們離開妖域,這一路發生的變故吧。”
花沉魚一聽哥哥沒啥事了,也放下心來,安心地吃杏。
指著一旁的楚飛煙笑了笑:“這事,讓我嫂子說吧,我們三人都在一起呢……隻不過,那會兒我也嚇壞了。”
楚飛煙瞪了她一眼,無可奈何地說道:“這事,要從我們離開妖域的時候說起。”
……
話說按照花天宇原定的計劃,從妖域出來便是風餐露宿,一路往落霞山而來,為的也是避開魔域的那些家夥。
誰知道兩個女人一路吃乾糧,跑到白金城的外麵突然就嘴饞了。
花沉魚好不容易成為超凡境的修士,再加上魔域大軍在清風峽前莫名其妙地死了一大半,當下膽子也大了起來。
看著楚無煙說:“我們就去梨園吃一頓好的,吃完就走,誰能擋住我們,嗯?”
楚飛煙想想也是,眼下隻是三人出行,也不存在什麼樹大招風,就跟花沉魚說的那樣,吃完就走,誰能攔下自己。
花天宇跟兩女想得不同,他從一開始麵對魔域大軍的雄心壯誌,到後麵被打得無比狼狽,又經曆的幾場的生死大戰。
若不是魔域大軍突然就死了大半,估計妖域這會已經城破人亡,自己三人哪能活著離開?
隻是他終究是剛剛成親,拗不過兩人不講道理的女人。
思想一番之後,隻得同意了兩女的要求,在他看來,就算遇到一兩個厲害的家夥,自己三人聯手之下,要離開總不是一件難事。
於是,三人便進了白金城,一路來到了最有名和梨園,也是當年李修元來過二回的地方。
這個地方還是楚若雨當年回家之後,悄悄告訴楚飛煙的。
花天宇兄妹兩人來過無數回,對這回一切都很熟悉,心想就算魔域占著白金城,總得讓老百姓過日子吧?
一切也正如他心裡所想,今日的梨園生意不錯,就算打仗,就算被魔域的大軍占領了這座城鎮,老百姓照樣還得吃飯。
更不要說,當下的魔域大軍跟普通的百姓並沒有多少分彆。
隻不過,當下的花沉魚卻跟當年的李修元一樣,沒有去往人多的地方鑽,而是帶著哥哥和嫂子來到了花園中的一座涼亭裡落座。
好死不死地,這裡也是李修元當年坐在此處惹禍的地方。
看著三人直接進了涼亭坐下,整個梨園的氣氛為之一凝,不說夥計,便是一些修士,商販們的眼睛不由得緊縮了起來。
不少人仿佛看到下一刻,梨園裡就要發生一場大戰,而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家夥,原本吃了飯就要買單離開的,也不走了。
今日女掌櫃也不在,夥計想想正主今日沒來,讓客人吃一頓飯應該沒事,於是也是端著茶水迎了過去。
楚無煙看著花沉魚笑了笑:“妹妹喜歡吃什麼點了,我們吃完就接著趕路。”
夥計一聽,更是放下心來,這吃完就要趕路的客人,哪裡會惹什麼麻煩?
花沉魚看了一眼身邊的夥計,輕聲跟他點了幾樣梨園拿手的菜,又吩咐快些,自己還要接著離開呢。
夥主一聽,笑著回道:“姑娘請稍等,這就給你上菜。”
楚飛煙張羅著給三人杯裡倒上茶水,不時往四下打量起來。
花天宇靜靜地往四下望去,想要從一幫修士,商販眼裡看出一些異樣來,畢竟這裡眼下還是魔域大軍占有著,他可不想惹事。
不料一幫修士,商人臉上皆是平淡冷漠的神情,根本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妥的地方,於是這才放下心來。
不過半個時辰,三人已經喝了一壺酒,夥計端上來的飯菜也吃了大半,眼見要不了一會,三人就在離開了。
花天宇輕輕鬆了一口氣,還好,沒有人來找三人的麻煩,看來魔域的將領會也不會選在大中午的時辰出來喝酒。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傳來一聲吆喝:“誰這麼大膽?”
花沉魚一聽,忍不住扭頭望去,隻見一個年約二十五、六歲,一臉陰沉,臉上有一個傷疤的男子走了過來。
在他的身後,還跟著幾個黑衣護衛。
還未等她說話,這個男子走過來鄙夷地說道:“哪來的野人,好大的膽子,不知道這裡我公子我的地盤?”
花天宇眉頭微皺,心想我們大不了這就離開,你衝來擺明是想找事啊?
誰知道靠上來的家夥卻怔怔地看著花沉魚,瞬間改變了主意,看著她一臉花癡,上前哈哈笑了起來。
“姑娘打哪來,我是魔域公孫家的弟子,容我坐下來請你喝一杯靈酒如何?”
說完走進涼亭就要動手來拉花沉魚的手,不想被花天宇一巴掌拍飛了出去。
看著他冷冷地說道:“我們這就買單走人,你喜歡這……我讓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