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匹鐵騎。當下有一半衝在前麵。
如鋼鐵洪流一樣,以勢不可擋之勢往風中的李修元席卷而來,除非他能瞬間飛上天空,否則難免被數以百計的鐵騎踐踏。
城主吳昊天望著嚇得不知所措的李修元,仰天笑道:“區區螻蟻,也想學螳臂當車!”
即便如此,李修元依舊沒有動,而是冷冷地注視著衝在最前麵,揮舞著長劍一身盔甲的男子。
輕聲說了一句話。
話音未落,男子來不及拉住馬兒,數百人已經衝到了李修元跟前不到一丈的地方……
就在這時,天空中傳來了一聲烏鴉的叫聲。
便是身在城門,烏鴉飛在黑雲之下,冷冷地注視著城主府閃的一幕,忍不住放開嗓子笑了起來。
就在城主大人放聲狂笑之中,就在師爺目瞪口呆之中……
衝鋒陷陣的數百大軍,如刹那之間迎麵衝進了一道死亡漩渦之中!
還沒等數百的將士,戰馬發出吼叫、嘶鳴,便跟一頭衝進了數以千計、萬計的劍陣之中一樣……
不,比劍陣還要恐怖,因為劍過如水,沒有發出鏗鏘之聲!
就如水過無痕一樣,更像是長劍斬過秋水,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音,卻已經一劍斷流!
數以百計的鐵騎一頭衝進若水一樣的劍陣之中,一道神符所化的劍陣之中,便如狂風肆虐枝頭,瞬間卷天漫天的落葉……
數以百計的鐵騎甚至連嗚嗚地風聲都沒有聽見,便化作了滿天飛濺的落葉,殘花飛灑在長街之上!
無數聲吼叫跟著瞬間響起,那是跟在後麵的差不多二百鐵騎,在前方驚變的一刹那,當即催動馬兒,往長街的兩側狂奔而去。
看在目瞪口呆師爺的眼裡,前麵的大軍在電光石火之間如同被一隻怪獸的血盆大嘴吞噬。
後麵緊跟上來的將士,卻如江中洪流突然遇到一座不敢衝撞的大山。
將近二百鐵騎在這一瞬間竟然一分為二,自李修元身前三丈之處,往長街的兩側狂奔而去……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
快到師爺還沒有看清之前衝鋒的將士是如何死在少年的劍下,後麵跟著衝上去的將士竟然自動忽略了風中的少年。
竟然棄他們的城主大人於不顧,自己逃命去了!
等城主大人回過神來,長街上“轟!”地一聲,燃燒起一條火龍,往四下蔓延而去。
一時間,街道上沒有人仰馬翻,也鳳有慘呼連連,更沒有戰馬筋骨折斷倒在地上發出將死的慘叫。
展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幅死寂一般的畫麵,沒有一個將士,也沒有一匹戰馬,沒有一道慘呼聲。
不過刹那之間,城主府處的長街上隻剩下熊熊燃燒的火焰,連地上滾滾流淌的血水也在燃燒。
剩下那些將近二百將士,隻是眨眼之間,便消失在城主大人,和師爺兩人的眼前。
風中一幕,看上去無比詭異。
即便如此,那又如何?真正的戰鬥還沒有開始。
因為城主大人依然如一座大山一般站在那裡,便是五百將士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也沒有拂動他如山的心境。
天空中的烏鴉冷冷地看著城主府前的一幕,沒有任何表示,如一道黑煙落下,往君不語而去。
站在這家夥的肩膀上,輕聲說道:“城主府前死了一堆人,要不了一會城主大人也要死了。”
君不語點了點頭,鬆開君無憂的手。
苦笑道:“大哥我身上可沒有靈藥,要等城主府前戰事結束……”
君無憂歎了一口氣,拉著他的手喃喃自語道:“看到你還活著,我就放心了。”
烏鴉跟君不語搖搖頭:“小子,你不能待在這裡,趕緊去看看那兩座軍營,不能讓人跑出來了。”
君不語回道:“這事我要親自去監督……大哥就在這裡歇息,等著我!”
說完站了起來,翻身上馬,往城東的軍營打馬而去。
烏鴉看著君無憂嘎嘎笑了笑:“彆怕,天黑之前,這一切都會結束。”
君無憂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你?”
烏鴉嚇得撲騰著飛上高空,往城主府的方向飛去,一邊嘎嘎叫道:“你認錯人了!”
城主府前,師爺雙腳如千鈞之重,無法移動半步。
吳昊天歎了一口氣,看著風中的少年,臉上沒有任何情緒,說道:“你殺了我的手下,須要償命。”
師爺撐著地麵,艱難地緩緩坐在地上,看著眼前的兩人,嘴角動了動,卻說不出話來。
李修元冷冷地說道:“你們要來殺我,我便要乖乖站在這裡等你砍?你是不是白癡?”
師爺的目光有些茫然,還有一些怨毒,甚至還有一些死寂的絕望,怔怔地看著風中的兩人。
他在等。
等著城主大人殺死眼前的少年,或者被少年殺死。
李修元神情卻顯得寂然,想著自己之前遇到的那一個個惡魔附體的魔域將軍,忍不住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望著吳昊天說道:“我想問你一件事,你可以選擇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