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沉魚眉頭緊皺,問道:“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拿下白金城!
原本她想跟著李修元一起出發,卻不料李修元帶著烏鴉先走了,氣得她一跟罵過來。
李芸望著遠方天空中的黑雲,想了想說道:“你應該對他有信心啊,你又不是剛剛才認識他的。”
花沉魚心思稍微一轉,微微一笑道:“這樣說來,要是運氣好的話,晚上我們就能去梨園裡喝酒了。”
李芸伸手給她倒了一杯靈茶,想了想回道:“這話你千萬彆讓他聽見,否則這會他跟君不語在前麵打仗,你去想著晚上喝酒的事情。”
花沉魚聞言一呆,想想回道:“他應該沒那麼小氣吧?”
李芸看著她歎了一口氣,輕聲說道:“玉兒已經回不來了,我隻盼著李修元將桃源的惡魔打跑,讓這個世界恢複往日的寧靜。”
花沉魚想了想回道:“那是肯定的,他說過,我解決魔域所有的麻煩之後,才會離開的。”
……
白金城裡,兩座軍營中。
該溜出去的將士早就偷偷溜了出去,這是一場沒有意義的戰爭,除了公孫家族的死忠,除了效命於大魔王的修士。
沒有人願意跟自己的兄弟在這個陌生的城鎮裡拚命。
君不語奔波於兩座軍營之中,讓手下的副將開始清點走出軍營,願意歸降的將士姓名,然後編入自己的隊伍之中。
正如這些將士們想的一樣,他也不想對魔域的將士舉起屠刀!
除了一種人,那就是死命效力大魔王,不肯歸降的人!
哪怕公孫家族的修士,隻要願意放下武器,走出軍營歸降,他也會給對方一個活下來的機會。
既然,城主府前李修元已經開戰,他也不急了。
按計劃,要不了天黑,桃源的李芸就會率先進城,這裡的一切都可以交還給桃源的長老去處理。
這些困在軍營裡不願意歸降的家夥,最後估計也隻有一種下場了,所以,他在等。
等李修元,也在等李芸。
城主府前,吳昊天橫劍而立,一身穩如磐石,如雪的白衣在風中獵獵作響,如戰旗一般。
不遠處的師爺則是望著眼前的一幕怔怔得說不出話來!
一切發生的太快,快到他來不及發出一聲呼喊,好像一切便已經結束了!
他萬萬沒有料到,城主大人隻是反手一劍,便刺進了那少年的胸口……
這,這不可能啊!
在他目瞪口呆的注視之下,隻見胸口中劍的李修元胸口劍痕如一道裂痕,迅速地向著四周蔓延。
就算有城主大人出手加以壓製,也不能阻擋這道劍痕的蔓延。
師爺的嘴角動了動,他知道少年怕是活不下來了。
於是他有些頹廢,有些不甘,為沒有看到一出好戲而歎息。
可以說,先前的一次交手,吳昊天憑借著超強的修為,巧妙地避開李修元斬來的一劍,將左手的短劍拍進了少年那如同山峰一樣的胸口。
他很得意,這是生死之戰,沒有什麼規則!
隻不過,無論是師爺還是吳昊天,都忘記了一件事。
那就是這身為城主大人,身為超凡之境修士的吳昊天,沒有好好想想,他這一劍是不是太順利,太容易了一些?
好在,李修元沒有乘人之危的習慣!
好不容易從大唐回到了修羅天域,眼下的他,更喜歡用自己的一身實力去碾壓對手!
天才也好,神仙也罷,便是大魔王親至,他也是一樣出劍!
吳昊天藏在衣袖中刺來的左手劍,並沒有讓李修元胸口鮮血飛濺,他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過一下。
眼下他可不是華生修行的無相金身,他現在是涅槃之體,佛門最為強悍的身體,更不要說,他眼下可是第二轉的修為。
一道金光彌漫,李修元恢複了之前的模樣,看著師爺和眼前,眼前的少年卻在這一瞬間變得混沌起來。
悠悠地歎了一口氣,李修元手裡的輪回劍指向對方。
靜靜地說道:“若是你隻有這些小心思,我恐怕要讓你失望了……還是說,你真的已經煞氣入體?那樣你還可以跟我一戰!”
前麵不遠,隻需要兩個時辰的路程便是桃源。
裡麵不知有多少惡魔,李修元哪有心思跟眼前這個家夥糾纏,是惡魔就放馬過來!
倘若不是,要麼投降,要麼死!
看著渾身上下金光彌漫的少年,吳昊天突然間有些迷惑了,當前的一切超出了自他修行以來所有的認知。
若眼前的少年是血肉之軀,如何能擋下自己以超凡之力刺出的一劍?
若眼前的少年是神仙,那麼,這一方世界何時有了神仙?
搖搖頭,吳昊天以不屑的口氣跟李修元回道:“我是修羅天域的超凡境修士,不是深淵之下的惡魔,沒有被煞氣附體!”.
“這樣啊……如此,你讓我為難了!”
李修元悠悠地歎了一口氣,就像在做一件十分艱難的決定一樣,臉上的神情變了又變。
最後,看著吳昊天說道:“隻要你放下手裡的劍,跟我發下天道誓言,不再做魔域的奴才,我可以讓你活著離開!”
不等吳昊天回話,李修元接著說道:“修行到你眼下的修為十分不易,能抗住不被煞氣入體更不容易,放下屠刀,回頭是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