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爬上半山,魔域大軍的士兵擂響了戰鼓。
魔域大軍準備開始進攻,衝在最前麵的先鋒部隊目標卻不是城門,而是荒原上的第一道戰壕。
巨大的攻城戰車沒辦法靠近,魔域大軍隻能在高坪關外的第一道戰壕,還有一百丈遠的地方豎起了戰車。
誰知高坪關的守軍根本不跟他們硬拚,隻是躲在戰壕裡用硬駑直接射人。
“所有的將士一起發射。”身在前線的君不語下達了命令。
隨著弓弦的嗡嗡聲,數以千計,萬計的弩箭如暴雨一樣,往前方傾瀉而去,還沒等對方的攻城車豎起來。
已經有不少的將士倒在了箭雨之下!
躲在戰壕裡的硬弩將魔域大軍的隊形打散了,這正是君不語要的效果。
“迎戰!立盾陣!弓箭手齊射!”
隨著一聲怒喝吼聲,來自魔域的先鋒將軍吳能大喊,跟身邊的傳令兵下達了命令。
而這個時候,他們已經被君不語帶領的大軍偷襲了一波,死傷不少,被對手占了先機。
而這個時候,龍門關城裡城外的將士全員出動,在清月的指揮下,對來犯之敵展開了無情的擊殺。
躺在樹林裡的烏鴉也出動了,它的任務就是趁著魔域大軍進攻,飛到大營的天空扔傳單。
白天讓你們去高坪關前送命,晚上再用一張小小的傳單攻心。
這是李修元的明算,也是暗算。
攻城之師,攻心為上,隻要魔域大軍的心亂了,這一場大戰基本上也就打不下去了。
畢竟眼下魔域很多的將士,軍心依舊站在君家二位公子的立場上,隻要二人登高一揮,未必不會出現半夜將士溜走的現象。
隻要有一個人離開,就會有第二個。
逃跑是一場瘟疫,一旦開始蔓延,便無法從中阻斷。
李修元躺在樹林裡的蔭涼裡呼呼大睡,高坪關外雙方已經在城外展開了驚天動地的廝殺。
就連撒完傳單的烏鴉,也離得遠遠地,在天空中盤旋。
看著地上兩方大軍殺得人仰馬翻,滿天都是箭雨飛來飛去,此一戰,不知道死傷多少。
因為有一道巨寬的戰壕,明顯是高坪一方將士占了便宜,來自魔域的弓弩也射不到他們的頭上。
反倒是君不語帶著五千大軍,一陣箭雨飛出,不知道傷了多少魔域的將士。
雙方僵持了兩個時辰,最後君不語眼見對方殺紅了眼,竟然派出了數萬大軍發起衝鋒,這才帶著自己的人馬後撤。
就算後撤,魔域大軍也邁不過第一道戰壕。
因為君不語讓手下在離開的時候,將戰壕裡澆了火油的柴草點燃,一時間火焰衝天,數丈寬的火牆立刻出現在戰場之上。
連衝上來的先鋒將軍吳能也看傻了,遠遠地吼了一聲:“有種就跟我來單挑啊!”
“嗖嗖嗖!”回答他的是漫天而來的箭雨。
這一場大火整整燃燒了兩個時辰,而且整個戰壕已經被燒成一片焦土,根本無法進入。
無奈之下,陳學明隻好讓手下鳴金收兵。
第一天,雙方大戰打了一個寂寞,魔域大軍死傷數千,卻隻拿下了第一道戰壕,而且還不能退走,派出了三千將軍在此駐守。
同樣的,君不語帶著高坪關的守軍在第二道戰壕也不敢離開。
雙方就這樣隔著一道戰壕,在夜裡僵持了起來。
城樓上的清月看著戰場上的一幕,跟身邊的楚風說道:“你跟花天宇誰去守夜?”
花天宇看了楚風一眼,回道:“我去,君不語打了一天,該帶著將士們回來歇息了。”
楚風想了想,回道:“那行,我明天再帶隊跟他們再打一場。”
清月公主歎了一口氣,幽幽地說道:“如果我沒猜錯,今天夜裡,對方的大軍就會有一到二千人偷偷溜走。”
楚風一愣,先是笑了笑,隨後回道:“那是肯定的,要不我那兄弟早早就溜出高坪出了城……他不用出手,隻要讓烏鴉飛回來一趟,就夠了。”
不遠處,楚飛煙喊道:“可以吃飯了。”
離著戰場還有幾裡路,樹林之中。
李修元生了一堆火,正在燒兩隻山雞,這也是烏鴉頭一回吃到李修元烤的肉。
啃了一口肉,烏鴉笑道:“今日的魔域大軍真是菜鳥啊,那個先鋒將軍不知從哪來的,竟然用攻城戰車去進攻戰壕。”
李修元給它撕了一塊烤好的肉,自己喝了一口酒。
淡淡地笑了笑:“那不正好,讓君不語可以少一些傷亡;明天,他們應該換一個打法了。”
烏鴉問了一句:“你看今天夜裡會不會有人偷偷溜走,會有多少人?”
李修元想了想回道:“多少人溜走不重要,隻要有一個人離開,就能動搖他們的軍心。”
在他看來,隻要這粒種子撒下去,種在五萬大軍的心裡,隻要有一半能發芽,那麼這一場大戰,就沒有懸念了。
更不要說,三道戰壕隻是開胃菜,後麵還有二十丈高的城牆。
這可是魔域的雄關,比天門關還要威嚴幾分,哪裡是這麼容易攻打的?
楚風和花天宇,君無憂和君不語等人是吃素的?
在他眼裡,這一場無論是兵對兵,還是將對將,都沒有什麼懸念。
隻要大魔王不出山,這些將軍來戰,最多成了楚風等人的磨刀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