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孤星歎了一口氣,看著他回道:「你說我到時候跟公主拍屁股去了登天之路,我老娘跟公主的母親怎麼辦?」
昨夜王憐花和莊婉兒也一夜破境,然而兩個女人卻高興不起來,因為她們同樣無法踏上那登天之路。
兩人的年齡都超過了,就跟府城的蠻王一樣。
楚風繼續說道:「她們往後要不了百年就能突破到最後那一重境界,若得不到飛升的契機,豈不是守著這一方世界等死?」
李修元聞言之下,一時默然無語。
這個麻煩並不是蠻荒世界的修士要麵對的,之前的五域和修羅天域都曾遇到這樣的事情。
隻是,被他和華生死心之中化解了一些,為兩方不同世界的人爭取了更高修行的空間。
而這裡的天道……
眼下的他哪裡知道?他又不是救苦救難的菩薩……
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李修元苦笑道:「我老師鬼穀子既然能從長城飛升,那麼你母親自然也能在這裡飛升。」
這是他唯一能說出來的事情,畢竟自己出手幫助兩個女人破境,難不成錯了?
西門孤星想來想去,也隻好暫時如此,畢竟這事誰也沒有辦法,否則李修元也不會熬到這個時候,跟他們一起去踏上那登天之路了。
未幾,李修元看著他交代道:「那惡魔一直沒有吐出背後之人,晚上你多個心思……」
西門孤星一聽,拍了拍胸口說:「這事包在我身上,誰敢來找死,我鐵定廢了他。」
烏鴉在一旁來了興趣,問道:「有麻煩了,要打架嗎?」
李修元看著它笑了笑:「正好,這也是一個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家夥,晚上讓它去你那,記住要一個活口。」
烏鴉嘎嘎叫道:「那不可能,沒有人能從烏鴉大人的手裡逃脫。」
李修元看著西門孤星歎了一口氣,認真地說
道。
「蠻荒既然有魔,就得把後麵的主謀找出來,總不成等我們拍拍屁股走人,再讓他繼續為害一方世界的百姓。」
西門孤星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這一夜,難得風雪停歇,天空一輪雪月懸在天際。
便是這樣,定安城中依舊寒風嗚嗚地吹個不停,天地一遍淒切幽暗之色。
「嗚嗚!呼呼……」
嗚嗚的寒風中,一陣呼嘯自黑暗中往城主府而來,前後不過片刻之間,已經有十幾個身影,來到了城主府的高台之前。
一幫蒙著麵容的黑衣人,眼裡精光閃耀,紛紛將目光往不遠處的樓牌掃了過去。
直到樓牌上的骷髏發出有氣無力的聲音,眾人才大吃一驚。
心道你死都死了,一顆不死神魂還是不死魔魂竟然還被人鎮壓著,這,這如何救?
夜風嗚嗚地吼叫,眾人抬頭望去,隻覺得周圍突然變得陰氣森森,黑暗中仿佛有什麼東西窺視著他們一樣。
一個個手心忽然冒出了冷汗。
想起主人交代,看來既然救不了被釘死在樓牌上的同伴,也隻好殺人滅口,以絕後患了。
這些黑衣人的戰力非同小可,雖然不能跟西門孤星這些修士相比,但要想半夜放火殺人,這狙擊之道卻難不倒他們。
其中一個黑夜人深吸一口氣,往樓牌上喊了一聲道:「大師,我們如何助你脫身?」
被一道聖人之意鎮壓的惡魔回道:「除非你能拔掉這一枝鐵箭……」
一道顫抖的聲音在風中響起,在城主府外隨風飄蕩往四下而去,高台上下依然一片寂靜,沒有任何的聲音。
其中一個領頭的黑衣人臉色一沉,一咬牙,手中劍光芒大盛,一道劍斬往樓牌上的那枝鐵箭斬去。
就在一道冷冷的劍氣將要靠近樓牌的當下,鐵箭有一道淡淡的光芒出現,於是,黑衣人斬出的一劍如泥牛入海,再無聲息。
半晌,齊齊盯著樓牌上動靜的一幫黑衣人,麵色陰晴不定。
過了良久,領隊的黑衣人一跺腳,跟身邊的同樣歎道:「罷了,按主人說的辦吧。」
於是,一幫黑衣蒙麵人紛紛拿出了自己的弓箭,齊齊瞄準了高高的樓牌……
嚇得那骷髏一樣的惡魔尖叫道:「你們想要做什麼?要以下犯上,不怕主人回頭收拾你們嗎?」
一幫黑衣人再無一人吭聲,隻是將手裡鐵弓拉成了滿月之狀。
接著便是一陣尖銳的呼嘯之聲,十幾枝鐵箭往樓牌上疾射而去,快若閃電,隻需電光石火之間,便能讓樓牌上的惡魔神魂俱滅。
「嗡!」的一聲響起。
就在一幫黑衣人以為大功告成的當下,一道金光自高台前升起,一道金光自樓牌中湧現。
兩道金光,於刹那化成無數的金劍,直往十幾個剛剛射完一箭,正等站結果的黑衣人斬去……
而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樓牌後麵有兩道黑影晃動,隻見兩個影子往一幫黑衣人飛去。
當先一人,如閃電一般,將那個黑衣人的首領如拎小雞一樣,自金光四射的劍陣裡拖了出來。
而這個時候,這家夥一隻右臂已經被金劍斬斷。
而剩下的十幾個蒙麵黑衣人,紛紛被兩道劍陣斬成了滿天的碎塊,一時間,就在血肉紛飛之際。
一道火焰落下,黑夜裡頓時燃燒起一團熊熊的火焰,連淒厲的喊叫聲都沒有,一切便在眨眼之間結束了。
看著樓牌上的惡魔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
烏鴉在天空中嘎嘎地喊道:「這一切,都在大殺神的算計之中,你想死,都死不了
。」拎著一個黑衣人的西門孤星往城主府裡走去,連話都懶得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