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破寒風,五十枝鐵箭從酒坊的街對麵,自樹下的寒風中閃電一般射出,以不到三十丈的距離,往靜坐櫃台裡的李修元而來。
走了風雪中的西門孤星歎了一口氣:「急什麼,我還在半路呢,你們就等不及送死?」
皇甫青梅歎了一口氣:「那你走快一點,小心他打完收工,關了店門,我看你如何進得了那道門。」
西門孤星嘿嘿一笑:「不可能,他得等我去打掃戰場。」
「嗖嗖嗖!」在這個冬夜,來自府城的軍人為了自己的信念,終於往那未知的危險之中,踏出了致命的一步。
在西門孤星和皇甫青梅的眼裡,這些家夥已經是一堆死人。
刺破風雪的箭鏃,如閃電一般飛過交不十分寬敞的長街,往對麵的小店飛去,而且他們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跟著又取出了一枝鐵箭,決定就算用箭雨,也要生生耗死店裡的少年。
「嗡!」一聲若有若無的聲音響起,一道淡淡的光芒在閒來酒坊前閃耀,就像在黑夜裡突然多了一盞燈一樣。
西門孤星兩人眼睜睜地看著五十枝已經飛開酒坊外的鐵箭,像是被一隻巨手瞬間抓住了一樣,齊齊懸停在酒坊外的街邊,連一絲金光都沒有。
要知道,之前他看到的法陣可是金光閃耀,如同夜裡綻放了一道煙火一樣絢麗。
還沒等第二波箭雨飛來,五十枝懸停在空中的鐵箭如被靈劍斬過,瞬間折成兩截墜落雪地……
「嗖嗖嗖!」又有五十枝鐵箭飛來!
隻是這些鐵箭依舊逃脫不了被斬斷的命運,於電光石火之間變成無數的斷箭,無力地往下跌落。
街對麵的軍人,早已被酒坊外的一幕嚇壞,甚至有人打算扭頭逃走。
「不要停下,繼續!」軍人首領發出一聲厲喝,跟著自腰間抽出長劍,準備往街對麵的酒坊裡衝去。
「嗖嗖嗖!」再一次,五十枝鐵箭刺破寒風往閒來酒坊飛去,如閃電一般。看書菈
「唉!」坐在櫃台裡的李修元歎了一口氣,心道我怎麼說也放過你們兩回了。
「唉!」
西門孤星歎了一口氣,心想我兄弟已經放過你們兩回了,還不知道回頭,這不是找死?
皇甫青梅靜靜地說了一句:「自作孽,你管他們做什麼?」
「嗖嗖嗖!」
就在電光石火之間,就是五十個握著鐵弓,於寒風之中目瞪口呆之下軍人的注視之中!
就在這五十枝鐵箭刹那之間倒飛而回,如同被對麵的少年於刹那間攔下,反手射回一樣!
櫃台裡的李修元眼中沒有鐵箭,自然也沒有街對麵五十個待死之人!
軍人首領看著眼前一幕,大喝一聲散開,自己去握著長劍往街對麵衝去。
既然少年已經出手,那麼這個空下便是一個空檔,是他出手最好的時機!
握著長劍衝進風中的軍人首領還沒有衝進酒坊,寒風中便響起一陣嗚嗚的箭鳴。
然後便是一陣淒厲的慘叫在風雪之夜響起,跟著,一片二片三片雪花自他眼前飛過,往街對麵,往那些散開的軍人飛去。
便是這些家夥身若閃電,依舊沒能逃過被自己射出鐵箭的追魂。
但凡有幾個幸運的家夥,也在瞬間被一片片來自風中的雪花,一劍斷魂。
風中的慘叫沒有持續多久,隻是幾個呼吸之間,風雪中已經聽不到將死的嘶吼聲。
因為一道道的火焰在風雪飄飄的雪地裡,轟然間燃燒起來,瞬間照亮了這一方天地。
而這時,身著盔甲的軍人首領已經衝進了酒坊之中,正仗劍刺向櫃台裡的少年。
大吼一聲:「惡賊納命來……」
「當!」的一聲,已經刺進櫃台的長劍斷成了兩截,還沒等他回過神來,自己握著劍的手臂已經飛出店外。
當李修元揮手之間,他便收起了那一道大陣,否則單憑這家夥的力量,如何破開這道大陣?
一道清晰的劍痕,斬破軍人首領的盔甲,一道恐怖的傷口出來在他的斷臂之上……
還不止,明明已經衝進了酒坊之中,他卻如果撞在一座金鐘之上……
刹那之間又倒飛著往店外飛去,在斷臂血如泉湧之前,重重地倒在了街邊的雪中。
瞬間,染紅了身下的雪泥。
直到此時,李修元依舊沒有拿出自己的輪回劍,手裡拈花之中,還有一片雪花在若水之力的加持下,在歡快地跳躍著。
「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喃出,軍人首領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雙膝跪倒在血泊之中,痛得他仰天狂呼不止。
看著酒坊裡的少年吼道:「這不可能,你用了什麼妖法?你竟然敢殺府城的軍人!」
李修元自身後的架子上取了一小甕酒,在櫃台上排了三個酒杯,沒有理會他的嚎叫。
西門孤星來了,他知道這家夥半夜來此,少不了喝一杯酒。
看著街對麵倒在血泊裡的下屬,望著那些在風雪中熊熊燃燒的火焰,重傷之下的首領厲聲吼道:「大帥不會放過你的!」
沉默了很長時間,李修元想了想,將這一小甕酒放在一個大缽裡,緩緩往裡倒入沸水。
這樣的天氣,溫一壺酒,估計西門孤星和皇甫青梅都沒有嘗過這樣的滋味。
想了想說道:「你是不是白癡,我連你們大王都殺了,還會在意你這樣的家夥?」
不等這家夥開口,不想讓皇甫青梅看到眼前的一幕。
李修元手指輕彈,指間的雪花,化作一道劍氣往店外飛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