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老人來說,無意之中結了一個善緣,對他來說,對東海來說,都是一件不可多得的事情。
更不要說,小蝶兒三人還有山上先救了翩翩一回。
如此說來,倒是東海欠了小蝶兒等人一個大人情了,一粒丹藥實在算不上什麼。
若不是眼下的烏鴉和小蝶兒看來已經不再需要這樣的丹藥,便是送給三粒,那又如何?
這一天,無論是烏鴉和小蝶兒都很開心。
烏鴉雖然眼下無法飛行,但是它知道自己怕是重生了一回,翅膀可以慢慢長,小命隻有一條。
它要趕快回到芙蓉鎮,問問李修元才行。
想到這裡,它忍不住跟泉水邊洗漱的小蝶兒嚷嚷道:“師姐,我們出來很久了,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在烏鴉看來,等三人回到芙蓉鎮,春天怕是已經過去了。
畢竟從天水東方郡,還有好長的一段路上走,怕是坐在馬車上,也得折騰十天半月還不一定能到。
小蝶兒想了想回道:“那就在山上再玩兩天,我們就回家吧,我也想師傅了。”
這一回,最開心的卻是從皇城裡一路逃出來的翩翩。
即使她曆儘千辛萬苦來到天水鎮,福山腳下,才知道拜火教的聖女竟然也帶著門下的弟子來了這裡。
一來是為了探險,二來自然是想要把她抓住,帶回皇城了。
豈不知,翩翩卻是寧死不辱的性子,想要讓她屈服於執法長老的淫威之下,她寧願去死。
直到她見到孔雀,孔雀告訴她龜爺爺就在山上之時,她才鬆了一口氣。
讓孔雀小山通知老龜,在最後一刻揮手趕走了所有的修士,連著來自拜火教的聖女一起,統統轟下了福山。
見到老龜,便跟見到她的爹娘一樣,小姑娘這三天都在跟老人哭訴拜火教長老的罪行。
小蝶兒洗漱一番,暫時回複了之前平靜的心境,想著就算有什麼麻煩,也要等回到芙蓉鎮之後,讓師傅幫她解決。
烏鴉接受了眼下的事實,一邊吃粥,一邊歎氣。
看著花椒和小蝶兒說道:“回去的路上,要靠師姐和師妹來保護我了。”
小蝶兒卻想著去四處走走,跟老人問道:“老爺爺,這山上還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嗎?”
老人笑了笑:“山上的果子要等到秋天才能成熟,而這裡濃鬱的靈氣,今天好像已經消失了不少,估計是被你們兩個小家夥消耗了。”
老人的話很明白,最好的東西,便是小蝶兒的破境,跟烏鴉的新生。
其實老人不知道的是,眼下的小蝶兒也算是新生一回,畢竟她的血肉骨骼,以及她的神海經脈都在一夜之間改變。
甚至到現在,老人也沒有覺察到小蝶兒是身負神龍血脈,否則,他當下就想帶著小蝶兒和翩翩一起回東海的仙靈島了。
吃過飯,小蝶兒帶著烏鴉,跟翩翩在山間散步。
小蝶兒想了想說道:“翩翩妹妹,我打算後天就跟師弟和師妹回芙蓉鎮了,我想師傅了。”
翩翩點了點頭,拉著她的手問道:“姐姐會來東海找我嗎?”
小蝶兒咯咯笑道:“肯定要去啊,下一回,我要帶著師傅一起來。”
……
當下的天水鎮,之前結伴來福山探險的修士已經分道揚鑣。
走在街上隻有一些賣魚的小販,連一個修士都很少路過,連著雲青嬌一幫拜火教的天驕,也隻是在鎮上歇息了一夜。
跟一幫男女弟子找到的靈藥來說,當下受傷的她可謂是得不償失,她隻想儘快回到皇城,去找教主醫好她的傷口。
一幫男女弟子一見聖女受傷,哪裡敢再提翩翩之事?
捉拿叛徒不是教主交代的任務,隻是執法長老的意思,就算他們帶著翩翩回皇城,最多也隻是從執法長老那裡得到一些好處而已。
眼下他們分明是踢到了一塊鐵板,在幫人連著福山都上不去,更彆說尋找翩翩的影子。
眾人想著聖女都不將執法長老的命令放在眼裡,他們又何必苦苦地等在山下?
隻到皇城一切自有聖女跟教主說明,估計這回連執法長老都得挨罵。
畢竟聖女受傷是實事。
回皇城的路上,雲青嬌沒有騎馬,而是改坐馬車,因為她身上的傷口受不了劇烈的運動。
靠在馬車的窗前,嗅著風中傳來的淡淡花香,雲青嬌歎了一口氣。
跟一旁的女弟子,正是那被烏鴉搶了靈藥的女子,說道:“你倒是說說,我要如何跟教主回複此次的行程?”
女子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掀開簾子往窗外看去。隻見春光悠悠,回到皇城隻怕已經初夏的時節了。
片刻之後,才輕聲回道:“既然聖女來到此處,自然一切事務,均由你來處理,包括執法長老一事。”
同伴斷了一條手臂,聖女受了重傷。
倘若教主真要追究起來,一幫弟子怕是誰都難逃罪責,不如就勢將責任統統推到執法長老的身上。
反正追殺叛徒一事,眼下聖教上下已是人人皆知的事情。
雲青嬌露出一抹冷笑,緩緩說道:“說的也是,一個老頭逼著小女嫁給他,這事還是由教主決斷吧。”
雲青嬌比她更聰明,隻是一念之間,便將責任又踢給了赫連明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