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鸞看著蕭玄明,越看越覺得他蠢笨極了。
死到臨頭,他居然還在替彆人數錢。
恐怕,若是她不提點提點他,他到死了,還不知道自己輸在了哪裡呢。
若是論蠢,他與趙慶懷不遑多讓啊。
雲鸞眼底滿是譏笑。
“蕭玄睿被皇上都禁足了,他哪裡都去不了。你也不好好想一想,他是如何得到這枚令牌的?”
“昨晚發生的事情,他根本就沒機會通知皇上呢。皇上如何得知,陸長生在我手裡?再說,皇上今日休沐,我猜,到了現在,皇上估計還在緋月宮陪著趙貴妃,沒有起身呢。”
“皇上就算知悉這一切,他也不會放心,將這麼一個純金的令牌,交給除了蕭玄睿的其他人。這可是帝令,能夠號令南儲所有的將士……這麼重要的令牌,皇上不可能放心交給其他人的。”
蕭玄明的腦袋一懵,頓時空白一片。
之前他也覺得奇怪,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蕭玄睿是如何得到父皇的令牌的?
他又不能進宮,令牌這樣重要的東西,父皇又怎會放心,交給他人,再幾經周折送到蕭玄睿的手裡?
這根本就不合乎常理。
蕭玄明越想,越覺得雲鸞說的那些話,都是事實。
他的雙腿一軟,整個人狠狠地跌跪在地。
雲鸞嫌棄似的,退後一步。
與蕭玄明拉開了距離。
“蕭玄明,你偷盜皇上的令牌,捏造聖意,汙蔑我殺害陸長生,借此欲要屠殺我將軍府一眾孤寡婦孺……這數罪並罰,你這王爺之位,恐怕是保不住了。就連你這條命,恐怕也要葬送於此了……”
蕭玄明的腦袋,轟隆隆翻湧著一陣陣巨響。
他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
他猩紅著一雙眼,淒厲大吼:“不,不是這樣的。”
“雲鸞你騙我,你故意誆我的。我不會相信你的……你休想算計到我。蕭玄睿深受父皇疼愛,就算他現在是戴罪之身,隻要蕭玄睿向父皇哭訴一番,父皇就不會生他的氣。”
“我與母妃嘉榮得到赦免,就是因為蕭玄睿,在父皇麵前為我們說了好話的緣故。沒有蕭玄睿的幫助,我們永遠不會有重見天日的一天。”
雲鸞嗤笑一聲,居高臨下的看著蕭玄明。
“你以為,我剛剛說的那些罪名,是我要推卸到你身上的嗎?蕭玄明,事到如今,你怎麼還看不明白。蕭玄睿他是要利用你,來個一石二鳥的完美籌劃。”
“你應該還不知道,這幾日皇上都在秘密尋找這個令牌的事吧。早在蕭玄睿出宮,這個令牌就在他的手裡了。令牌是他偷的,是他從皇上身上偷來。”
“他定是利用令牌做了不可告人的事情。他的目的,肯定已經達到了,既然目的達到,那麼這枚令牌,在他手裡就是個定時炸彈。他急著要脫手,要擺脫自己偷盜令牌的嫌疑……誰知你這個蠢貨,就送到了他的麵前。”
蕭玄明臉上的血氣,刹那間褪得一乾二淨。
他無法接受,雲鸞所說的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