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親王的心,咯噔一跳。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管家,他的腦袋轟隆隆作響,處於一片空白。
他久久都沒反應過來,管家剛剛到底說了什麼。
他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濃烈的血腥味,瘋狂地湧入他的鼻子……他踉蹌著,頗為失態的朝著木箱子撲去。
“我的兒子,我的心尖肉。”
他將箱子掀開。
入目的血腥畫麵,刺激著他的視覺,衝擊著他的思緒與理智。
他仿佛傻了般,整個人猶如失去了七魂六魄。
他站在那裡,眼睛都沒眨一下,怔愣地看著箱子裡的東西。
“啊……我的兒啊!”驚天的一聲哀嚎,幾乎要掀翻了屋頂,下一刻他就吐了一口鮮血出來,眼前一黑,徹底地昏死了過去。
濯親王世子,被刀刮,切成了一塊塊的肉片這事,在最短的時間內,快速地宣揚出去。
整個京都城,全都陷入一片恐慌之中。
一時間,人人自危,全都在討論這場淩遲慘案。
不少的皇家子弟,凡是和皇家沾親帶故的,大門都不敢出,整日將自己關在家裡,就怕自己會被抓去,落得和濯親王世子,同樣的下場。
蕭廷宴聽說了什麼,震驚無比。
原本失蹤的人,卻以這樣的方式被送回。
這不是在針對濯親王,這簡直在向整個皇家在宣戰挑釁。
這樣的肆意張狂,這樣的目無王法,草菅人命!
蕭廷宴倒吸一口冷氣,緊緊地握住了拳頭,狠狠地錘了一下手邊的案桌。
施隸臉色難看的,低聲問了句:“王爺,這件事是不是和雲慎有關係?”
蕭廷宴緩緩地搖頭:“我們沒有任何的證據,可以證明是他乾的。”
“你速去立案調查此事,要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查明真相,給濯親王和百姓們一個交代。”
施隸臉色凝重的應了,但他很清楚,這件慘案,恐怕不會查到什麼線索,一定會無疾而終的。
雲慎在做這些之前,就已經想好了後路。
他將所有的線索,都抹去,讓人查無可查。
兩天後,施隸沒有查到任何的線索,全無頭緒!
就在這個時候,濯親王府又出事了。
在濯親王世子被刀刮的第三天,濯親王在書房裡,懸梁自儘了。
不同的是,濯親王的書桌上,還放了一封,他自己寫的遺書。
蕭廷宴去了濯親王府。
管家親自將那封信,交給蕭廷宴。
“這是我家王爺的遺書……他說,他有罪。世子之所以死的那樣慘,全都是他自己造的孽。”
蕭廷宴看著,躺在棺槨裡,一臉死氣的濯親王。
他的目光極為複雜。
他當眾拆開了遺書。
信裡的內容,讓他驚愕不已……他這才意識到,這不是什麼遺書,而是濯親王的罪己信。
信中說,當年是他和蕭崇山合謀,毒害了先帝。
先帝的死,他也有份參與。
所以他做了孽,他的兒子,就以這種殘酷的方式被害。
他若再不以死謝罪,恐怕他整個濯親王府,都得落入黃泉地獄。
所以,濯親王的死,是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