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恐怕怎麼都沒想到,與你為敵的我,最後居然會救了你的命。而你一直敬著愛著的至親家人,確實想要推你入地獄的魔鬼……梁霓凰,這是不是特彆的諷刺啊?”
梁霓凰有些接受不了這樣殘忍的事實。
她的眼睛通紅,整個人猶如瘋了般,低聲呢喃:“怎麼會這樣?我可是她的女兒啊,虎毒還不食子呢,她怎麼能這樣對我?”
她捂著自己的腦袋,忍不住低聲嘶吼。
“我母後對我下毒,向來疼愛我的外公,居然充當了幫手。他們怎麼能這樣殘忍地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啊?”
從小到大,無論是父皇還是外祖父都對她寵愛有加。
但凡是她想要的,他們無有不應。
母後雖然有時對她很是嚴苛,可每當她受傷了,母後也會很心疼的,端著湯藥,柔聲地哄她喝藥,摟著她入睡。
這些年,她得到了太多太多,旁人無法擁有的寵愛。
她曾經有想過,自己可能會死於梁羽皇之手,也可能會被其他嫉恨她的人害死。..
可她從沒想過,她的母後和外祖父,在她被打入地獄,絕望求生時,他們對她伸過來的,不是援助之手,而是徹底將她扼殺的劊子手。
她真的想不通,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啊?
難道,權勢利益,榮華富貴真的那麼重要嗎?
重要到,他們連自己的骨血至親,都可以犧牲,都可以舍棄嗎?
梁霓凰越想,心中越發的悲憤。
她滿腔的恨意,不知道該如何傾訴。
她淚流滿麵,很是痛苦的仰頭,緊緊的攥住了梁羽皇的衣擺。
這一刻,梁羽皇在她眼裡,再也不是至死方休的仇敵,而是她唯一能夠抓住的救命稻草。
“皇兄……你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母後和外祖父,他們不會這樣殘忍的對我。我不是一個笑話……我不是一個被他們拋棄,舍棄了的廢棋。”
“我是一個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啊,他們怎麼能把我當做是一個棋子?他們怎麼能說舍棄我,就舍棄我啊。”
她的心好疼啊。
疼的猶如快要撕裂開來。
這個時候,究竟誰能來救救她啊。
梁羽皇對她並沒有產生一絲一毫的同情,他狠狠的甩開她的手掌,退後一步。
他麵容冰冷,居高臨下的看著,崩潰絕望的梁霓凰。
“你若是想要答案,不如自己去問吧。”
“有時候,在利益權勢麵前,親情算個什麼東西?當你這個人,沒了任何的價值,對他們來說,你就像是那臭溝裡的蛆……他們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
——
梁文康讓人查了很久,都沒查出來,霓凰的死與太子有任何的關聯。
他不由得蹙眉,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這怎麼可能呢?不應該啊,怎麼會查不到任何的證據?難道說,真的不是太子,毒死了霓凰?”
蕭皇後站在屏風處,聽著梁文康的自言自語。
她握緊了拳頭,眼底一片陰霾。
明明她已經囑咐父親,讓人去安排好了,關於梁羽皇毒害了霓凰的證據,為什麼皇上到頭來,卻沒有查到任何的線索?
父親這是怎麼辦事的?
蕭皇後立即寫了一封書信,讓人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蕭國丈的手中。
彼時的蕭國丈正在京都城最出名的一家傾城院,觀賞花魁周傾顏最新排練出的一個新舞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