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昊……彆看在監獄裡待得貌似輕鬆,天天高嚷,“我是你們夫人的親爹,她不過一時生氣,早晚會原諒我!”
“我是老太爺,我早晚高官得坐,駿馬得騎,熊羆未來爭到天下,我就是承恩公,誰敢怠慢我?”
“我是未來皇後的親爹!”
他對誰都這麼喊。
實則心中,蕭昊是非常恐懼的,都是逐鹿天下的人,他太知道抓住對手後,要斬草除根了的道理了,以己渡人,要是他拎擒熊羆,當場就得斬殺!
嶽父算什麼?
親爹都不能容!
蕭昊怕死,心中恐慌,才讓他把過度的驚恐和怒氣撒向賈宓,要不然,好歹是打天下,爭江山的梟雄,無賴歸無賴,不至於那麼糟蹋女人。
“老白,給點消息啊?”
他嬉笑著揚揚下巴,狀似悠閒。
牢頭兒老白斜眼睨他,見他眼球都充血了,不由‘嘿嘿’一笑,“未來的國丈爺,老奴我就是個看牢房的下賤人,哪有什麼消息靈通的說法兒,不過,老奴瞧著,元帥和夫人恩恩愛愛,甜甜蜜蜜。”
“聽說昨兒跨馬同遊,元帥讓夫人踩著他的膝頭上馬……老奴活了半輩子,沒見過那麼愛護娘子的,真是疼如‘眼珠’,捧作‘掌心珍’!”
“元帥如今,口口聲聲稱呼陸太太做‘娘’,親熱得不行,對大小姐,也是一句一個‘大姐’,尊敬得很,所以啊,您彆著急。”
“您是親爹,您急什麼啊?”
“早晚有您的好去處。”
他意味深長地說。
蕭昊沉吟,若有所思。
片刻,“那成,老白,我借你吉言了。”
他大笑,回身踢了賈宓一腳,窩回草堆裡睡覺了。
——
蕭昊等著。
他等著。
接著等著!
一路等到了熊羆出征,等著到了王朝覆滅,等到了新皇登基。
等到了……
茫茫草原上表,請求新朝和親。
“送誰啊?”
滿朝文武相當的為難。
熊羆撓頭,“草原,朕早晚要打過去,他們年年犯邊打穀草,前朝容得,朕容不得,和親?誰跟他們和?”
“乾他們!”
他虎目圓睜。
“彆彆彆,萬歲三思啊!”滿朝文武苦臉相勸,“如今,咱們新朝剛立,元年都未過,先前建國時耗費頗多,兩年三載,不適合打仗了!”
“戶部沒錢啊!”
“暫時先派人和親吧,拖個幾年,咱們再打,您看如何啊?”
他們建議。
熊羆嗤之以鼻,“拖幾年再打?你們說的真容易,那和親人選是誰啊?彆說朕沒有女兒,就是有,也舍不得把她送去找死啊?”
都已經決定要攻打了,還要和親?
那送過去的公主,不是百分之百被祭旗?
“要不?你們貢獻個女兒出來,朕封她做公主?”
熊羆挑眉,壞壞地問。
文武大臣們:……
大可不必!
他們沉默了,早朝算是不歡而散。
熊羆自覺大獲全勝,甩袖子大步流星回到後宮,直奔鳳兮宮,他的親親皇後,寶貝嬈嬈的殿宇。
進得門來,蕭琴正坐榻前跟妹妹說話呢,見他來了,連忙行禮,口稱,“臣婦見過萬歲爺!”
“大姐不用多禮,趕緊起來,我都說過了,嬈嬈的宮裡,咱們就按親戚論,彆弄那些虛的啊!”
“你行禮了,我還要回,我這麼高大,跪下多不容易?”
熊羆側身,憨厚地開著玩笑。
“萬歲,您看您……”
蕭琴搖頭,果然沒有跪下,而是歎笑,寒暄兩句,轉身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