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裡，幾個醫生滿麵疲憊地走出來。
“米娜醫生，怎，怎麼樣了？”
端木詔磕磕巴巴地問，嗓音都打著顫兒。
端木良和端木太太互相攙扶著，渾身直哆嗦，臉色慘白疲憊。
何露露這個兒媳婦啊，真是天生來折磨他們來的，懷個孕呐，嗚嗚嗚，真的快把他們給熬死了。
要個孫子，怎麼那麼難呢？
“生，生了嗎？”
“生了什麼啊？”
他們小聲。
端木衡和蕭嬈，也把詢問的目光投過去。
米娜醫生摘下口罩，“唉，端木先生，你節哀吧。”
她歎氣沉聲。
節哀？
死了？
端木詔覺得像被五雷轟頂似的，怔怔站在原地，整個人都懵了。
“天呐！”
端木太太眼前發黑，身子一仰，就往後倒。
端木良見狀，連忙伸手扶她。
夫妻倆撞成一團。
二房直接亂了。
到是大房，難過歸難過，終歸隔了一層，多少理智些，看著米娜醫生疲憊，但卻不見絕望的神情，兩人覺得二房可能是誤會了她的意思。
“米娜大夫，您有話就說吧，我們堅持得住。”
他們表態。
米娜醫生歎息，她是外國人，心思不太細膩，也沒發現她一句話，直接把二房整抑鬱了，見有人問了，就直接道：
“幾位，是這樣的，我們已經儘了最大的努力，但是何小姐，她的基礎情況太差了，哪怕經過係統保養和救治。”
“孩子們……唉，大多都胎死腹中了。”
“眼下的情況，我們隻搶救過來四個情況最好的，是三個女寶寶和一個男寶寶。”
“但是，寶寶們隻在母體裡待了六個月，有許多器官和神經係統都沒有發育完全，目前要留在無菌保溫箱裡進行治療……”
“活下來四個嗎？”
端木詔猛地抬頭，神情恍惚。
“就，就一個男丁啊？”
就活了一個男寶寶？
反倒留下了三個賠錢貨？
端木太太哭泣尖叫，心裡那滋味啊，就彆提了。
她心疼啊。
她的孫子們！
倒是端木良，本來覺得可能要‘全軍覆沒’了，結果居然有留下的，感覺頗為慶幸，他道：“沒關係，米娜醫生，我們知道你已經儘力了，不會有人怪你的。”
“寶寶們的情況怎麼樣？”
能不能留住？
四個也不錯了。
一般人哪來的四胞胎。
端木良焦急問著。
端木詔和端木太太也抬頭望過去。
米娜醫生神情凝重，“寶寶的情況……唉，她們太小，體重太輕了。”
“三個女寶寶稍大，情況好一些，男寶寶隻有一斤五兩，呼吸係統都沒有發育完全，現在需要人工輔助。”
“未來如何，我不敢保證。”
她沉重地說。
端木太太：……
嗚嗚嗚！
一個孫子都保不住嗎？
她捂臉痛哭。
端木良和端木詔滿麵悲戚，緩了半天，“醫生，我們想去看看孩子。”
“好，你們跟護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