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嬈姐,明天你得跟屈修文進宮覲見皇帝皇後,但你把他打成那樣,哪怕他不告狀,屈皇後也長眼睛,她肯定能看見,你,你準備怎麼解釋啊?】
【屈皇後肯定偏向屈修文!】
她小聲。
原身的願望是不憋屈,肯定不能挨打挨訓的。
【你放心,小9,我既然敢這麼做,自然有應對的方式,我保證半點虧都不吃,絕對霸道爽快,你放心看著吧。】
【屈皇後,不在話下。】蕭嬈胸有成竹地道。
9527:【……】
【哦。】
她爽快應聲,半點不懷疑,滿腔擔憂,仿佛瞬間拋去,甚至,她揉揉了眼睛,【啊,嬈姐,你有對策就行,好累啊,我睡啦。】
說完。
光團一歪,9527睡了。
蕭嬈:【……】
【這麼放心我?問都不問一聲嗎?】
她聳聳肩,慵懶躺下,進入夢鄉。
——
銀月高升,公主府內,月嬤嬤悄聲急奔。
她跟守夜下人詢問過了,屈駙馬剛剛憤然離府,她追著快點應該能趕上。
“誤會了吧,肯定是誤會了,那個跟殿下耍小舌頭的,肯定是理國公府裡,哪個愛慕駙馬的下作丫頭,她胡言亂語,就是想讓殿下心慌,哎喲,我那實心眼兒的殿下啊,可中了她的套了!”
月嬤嬤小聲嘟囔著,嚴肅臉龐焦急擔憂。
“駙馬,駙馬裝醉,他不洞房……他,他,他一定是不會,是害羞了,或許,月錦,你往好處想想,萬一駙馬是不行呢!”
“他肯定不是跟明珠郡主野合,想要謀害殿下,他不會想殺殿下的,哎喲,攝政王的妹妹,皇後娘娘的侄子……”
“你們兩個,你們兩個下流的王八種子,要是真想往一塊攪合,那去請旨賜婚啊!!何苦連累我的殿下!”
她慌慌的,一時既是惱恨,又有不信,心情複雜極了。
月嬤嬤快步沿著府牆,一路詢問著來到側門。
守夜的小廝說,屈駙馬剛從那兒離開。
她悄無聲息地開門,探出腦袋向外望望,夜深人靜,外麵漆黑一片。
什麼都看不見。
黑夜仿佛吞人的巨獸,張著血口獠牙,月嬤嬤心中一悸,有心想回去,可想著殿下,終歸不甘。
她狠狠咬牙,小心翼翼探出身來,向前走了幾步,行至小巷拐角,往主路上一看。
突地!
她的眼睛猛然睜圓,滿麵驚駭,伸手狠狠捂嘴,將幾欲脫口而出的呼聲,硬生生捂回去。
她的目光,直直盯著牆簷下的烏蓋華車。
四匹雪白駿馬拉的梨香木車,紅漆壁身雕花刻蔓,車簷垂墜四盞水晶宮燈,今年新供,僅屈皇後宮裡的著兩匹的流雲緞裁成窗簾,簾上雙麵繡著荷葉新枝。
蔓簾微微掀開,顯出半張雍容牡丹麵,削柳香肩,一段粉臂,蔥管兒似的手探出窗外。
屈修文站在馬車前,青紫紅腫的臉龐在無惱怒,僅餘癡迷愛戀和內疚。
他正握著那手兒,憐惜地輕吻著。
香車窗內人垂眸,眼內泛出盈盈淚光,“她,她把你給打了?”
月嬤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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