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們依然商討著,卻完全商量不出結果,“好了。”
殷長殊覺得頭疼,沉聲打斷,“既然商量不出結果,就接著調查吧,顯慶的寵愛,來得太過詭異,不得不防。”
“爾等退下吧。”
他吩咐完了就揮手。
“是。”
心腹們心情沉重地應聲,轉身恭敬離開。
殷長殊獨坐書房,沉吟片刻,突地歎了聲。
“宮肆進來!”
他揚聲。
“諾!”
書房門外響起回聲,門‘嗄吱’聲輕叩,侍衛宮肆彎腰進來,“王爺有何吩咐?”
“你去……”
殷長殊擰眉,想吩咐他把內院之事~
就是蕭嬈所言——新婚夜,殷長瑤偷情事件調查清楚,看府裡誰隱瞞了他?
但話剛剛出口,沒等說完了,宮伍突然進門,“王爺,夫人攜大小姐求見。”
“姨母?”
殷長殊頓聲,旋即反應過來,“把她們請進來。”
他道,徑自站起身,步出桌案。
“是!”
宮伍應答,轉身出門,片刻,帶著李夫人和殷長瑤走進來。
“長瑤見過哥哥。”
殷長瑤福禮。
殷長殊虛扶,沒有回答,而是來到李夫人身邊,“姨母,您怎麼親自過來了?前兒,您不是說頭疼嗎?有事吩咐的話,派人叫我過去就成了!”
“讓您跑一趟,他們太不懂事了。”
他垂頭沉聲,表情很是關切。
“我頭疼是老毛病,歇息歇息就好了,哪用那麼鄭重?我又不是糊紙的,走走怎麼了?”李夫人含笑,滿麵慈愛的笑聲,片刻又歎息,“唉,長殊,說起來,今兒我過來,是因為長瑤的事兒……”
她頓聲,目光環繞暗示。
“你們先下去吧。”
殷長殊領會,轉頭吩咐。
“是。”
宮肆、宮伍點頭,轉身恭敬離開,順便把門關上了。
殷長殊垂眸,“姨母,長殊已然敝退左右,你有事就直說吧。”
“您是知道了長瑤和……”
屈修文的事?
他有些不好說出口。
畢竟,對親若生母的人直言,你女兒跟人有私情,臭不要臉,的確好說不好聽,尤其姨母身體不好,總愛頭疼。
殷長瑤有些猶豫。
但李夫人沒有,宮肆、宮伍一出屋,她滿麵的慈愛瞬間卸下,像變臉似的,她的眼眶飛快紅了,“長殊,我們真是,真是家門不幸啊!”
她悲聲,淚水流下,但沒等殷長殊回答,又馬上轉頭滿麵嚴肅地看女兒,“長瑤,你這個孽障,你給我跪下!”
她厲聲喝斥。
麵陰如霜。
“姨母!”
殷長殊一怔。
此時,殷長瑤已經哭哭啼啼地跪下。
‘呯’的一聲。
她跪得很實在,膝蓋磕在青石地板上,肉眼可見的,她的表情疼得扭曲。
“哥哥,娘……”
殷長瑤泣聲,小臉慘白,悲悲戚戚。
看著特彆可憐無助。
殷長殊擰眉,多少有點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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