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洛陽府城的‘首席’仵作,工作能力確實不凡,已死之人能查出飲酒,還屬正常,但能探出用藥……
這就有幾分本事了。
仵作都把王恒開膛破肚了,才找出這些線索。
而柳烈聞言,精致臉頰凶神惡煞,他挑起單邊眉毛冷笑道:“哦,飲酒服藥了?這像是要私奔的樣子嗎?你家少爺是不喝酒壯膽,就不敢來找姑娘?還是他根本不行,私奔都需要服藥挺著!”
“而且還用那麼烈的,死了都能查出來!”
“買不起好的嗎?”
他刻薄的諷刺,隨後,又把一雙滿含暴戾的眸子凝向來喜和王狗,“你們聽見了嗎?”
“啊?”
王狗和來喜瑟瑟發抖,為保自身,騙了蕭、王兩家,他們本來就很心虛害怕,準備隨時跑路了,偏偏,又被洛陽府衙役強押至此,連句解釋都沒有,就麵對柳烈這種人!
那是連國舅之子都敢殺的天生貴人,大秦的神探,兩人第一反應,就是說謊之事可能泄露,蕭、王兩家報官了。
他們跪地,臉色慘白,惶恐不安。
柳烈可不管他們有多怕,他精致臉龐依然帶著諷刺,“說啊,來喜,王恒跟人奔私,因何服藥飲酒?他們準備奔到哪裡?可以書信往來?可有安排布置?因何選在成衣鋪這種地方相會?”
“你身為王恒的貼身小廝,連私奔都能放風的,總不至於不曉得吧?”
“還有你,王狗,王恒醉酒,神誌不清?你怎會看見他有說有笑,陪同蕭姑娘進入包廂?你用哪隻眼睛看見的!”
“說啊!”
他厲聲斥。
王狗和來喜額上汗冷下來了,他們被問得滿臉窘迫,卻又不敢實話實說,隻能強硬反抗,“大人,小,小的就是奴才,哪知道主子的事啊?都是主子怎麼吩咐,小的們就怎麼做……”
反正兩主子都沒了,隻要他們咬定,就是死無對質。
“怎麼吩咐怎麼做?那齊草茉呢?王狗,不是你請她今日前來成衣鋪送花嗎?”柳烈冷哼,目光如炬,“還有來喜,你和王恒昨日在仙來醉同妓女紅櫻飲酒,他曾得意揚揚地同紅櫻說過——認識了一個賣花小雛兒,性子倔強得很,不肯輕易屈從,他已經有了主意,明兒就辦了她——”
“他說的那個‘明兒’,就是他和蕭嬈‘約定私奔’的日子,‘辦’的地方,也是成衣鋪子!”
"怎麼?他有癮一邊辦人,一邊帶人私奔嗎?"
他揚眉,精致臉龐瞬間變得暴戾,大步上前,一腳一個狠狠踹向王狗和來喜的下巴,“你們當本官是傻子啊?”
“從實招來!”
柳烈嗓音暴躁。
“啊!”
來喜和王狗被踢中下巴,仰麵翻地,牙齒咬到唇肉,滿嘴的血,疼得他們眼淚都快出來了,心下卻更為膽寒,“大人,小,小的們真的不知道……”
“王公子確實跟蕭姑娘有私情啊。”
他們卻還是一口咬定,但很明顯,除了這種嘴硬的方式,他們已經找不出彆的開脫借口,招認是早晚的事情。
場麵瞬間緊張起來。
蕭、王兩家地長輩們麵色凝重,尤其是蕭興和顧氏,他們死死盯著王家父母,那模樣,好像隨時會暴起打人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