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烈的一句質問,在場人都傻了眼。
呂春楓更是又怕又怔,她漲紅臉龐捂著尿呼呼的下身,心虛地抬頭看柳烈,“這,這位大人,你,你什麼意思?”
“本官的意思,有人喬裝找過草末,給了她一筆錢,讓她爽了王狗的約,往所謂郊外‘李府’送花……而她去了之後,卻發現根本沒有這個地方,這個人,呂姑娘,不是你嗎?”
柳烈沉聲,充滿壓迫的感向前走,一步一步,仿佛踩在呂春楓的心頭般,他又道:“訂下成衣鋪三號包廂的人就是你,王狗之子走失時,也有人看見,有個年輕女子拿著糖將他哄走……”
“本官讓畫師依據證人描述畫了相,跟你有幾分相似。”
“這種種點點,呂姑娘,你沒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他沉聲,威嚴強大。
哪怕他的身高隻有一米六九,但氣場就像一米九六,尤其是眼下的情況,柳烈站著,呂春楓趴著,這個強弱對比就很明顯了。
呂春楓根本抗不住柳烈的氣場,被問得滿頭冷汗,身體直哆嗦,不過,自認穿書女高人一等,她心裡拚命催眠自己:這是紙片人,他們都是紙麵人而已,不要怕,不要怕……
她強自穩定心神,咬緊牙關,“我不知道,你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清清白白的女兒家,什麼賣花的,抱孩子?我完全不曉得,你有什麼證據嗎?就能隨意指責我!”
呂春楓失口否則。
柳烈狠狠擰眉,證據?
他還真沒有,畢竟,這玩意沒抓著現形,的確不好判斷,呂春楓又是個女子,且不像王狗和來喜般,是真正的涉案人員,他不好隨意責打逼供。
“誰說沒證據的?那天,明明就是你把我約出去,我都說了,可以把裁縫叫到家來,你非說到成衣鋪,結果,那天出門時,都已經上了馬車了,你莫名其妙地開始肚子疼,我說要回府陪你,分就不讓,橫推豎搡,幾乎是把我趕出府的……”
“而且,你還把我的丫鬟要走了,讓我獨自一個人去,那時我沒懷疑過,可後來卻越來越不對勁兒!”
蕭嬈突的出聲,眉眼帶著陰鬱,她往呂春楓身邊靠了靠,陰森森的道:“還有,我房裡怎麼會有王恒的情書?”
“我跟他雖然是表兄妹,從小一塊長大,身邊的確有些他送的小玩意,或是首飾什麼的,但情書之流是絕對不會有的,你剛剛說我那有情書,那東西怎麼來的?”
“柳大人,快審我的丫鬟們,我懷疑情書是人偷放的!”
她側頭朝柳烈急聲,卻沒把呂春楓是穿書女的事情說出來,畢竟,這是個純古代偵探世界,穿書這種事,不能由她這種外來人說出口。
這是世界意識決定的。
“祝琪,派人去拿情書,調查一下筆跡,順帶將丫鬟們帶下審問。”
柳烈揚聲。
“是!”
祝琪領命,轉身就走。
那邊,呂春楓有點慌了,破綻越露越多,眼看要查到她頭上了,她心中不由悔恨,不該做多餘的事,誰想到這個世界居然有鬼……
“你,你是個什麼東西?憑什麼指責我?我,我嬈兒妹妹很喜歡我的,根本不可能這樣對我,你,你一定是孤魂野鬼,幻化成我嬈兒妹妹的模樣,過來騙人了!”
“一定是的,一定是的,否則,我嬈兒妹妹明明在正常不過的女孩兒,怎麼可能會化成鬼魂?”
“你是誰?你到底是哪來的妖怪?”
她大聲吼著。
蕭嬈挑眉,本來不想理會這種指責,隻是,餘光瞧了依然哀鳴,似乎對女兒變成鬼,分外不能接受的顧氏,她微微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