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蕭家,氣氛溫馨熱鬨。
洞房之夜,白夜琅雖然被榨乾了,並且,咳咳,其實沒休息多長時間,天就亮了,但是,他依然堅強地醒了過來。
他不想給爹娘留下‘懶女婿’的印象,於是,邁著酸軟的雙腿,他爬起身穿上衣服,摸黑進了廚房,成功在全家都醒來之前,做好了早飯。
非常成功的四菜一湯。
蕭家人驚喜極了。..
白夜琅手腳不停,他掃打院子,收拾豬圈,清理雞窩,到菜園子裡除草,背著竹筐出去割豬圈草,剁碎了喂雞喂豬,又找出蕭嬈冬天穿的舊衣裳,打了井水,坐院裡洗了一下午,晚上燒了熱水,伺候蕭大蟲洗漱……
老爺子就一條胳膊,乾這個不方便,偏偏又個頭高,身體重,李四妞一個小老太太,真是弄不動他。
他還隻有兩個女兒,誰動手都尷尬。
白夜琅絲毫不嫌棄,喜氣盈盈地照顧他,還連聲催促他和李四妞,把換洗的衣裳拿出來。
他親親熱熱地叫兩位老人‘爹’、‘娘’,他給小杏花用草編了小兔子,幫蕭蘭把她房間的窗戶修好,又輪著大斧頭劈了好多的柴火……
從小做奴仆的人,他在曲府裡輪做過許多職位,大廚房切墩、茶房小廝、打掃庭院,狗房養獸、器具屋伴當!
他甚至在針線房待過兩個月。
真真是什麼都會。
自嫁進蕭家,白夜琅像個幸福的小蜜蜂一樣,圍著蕭家人團團亂轉,每天笑臉相迎,喜氣滿滿,那彎彎的眉眼,兩個甜甜的酒窩,讓蕭家每個看見他的人,都忍不住溢出笑意。
所以,哪怕他年紀小,力氣不足,除了家裡雜活兒乾得利索,種田時的表現,甚至不如蕭蘭這種事……
就沒人在乎了。
尤其是李四妞,許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順眼,白夜琅進門沒兩個月,她就叮囑蕭嬈,“彆讓夜琅總乾活啊,他還小呢,該多歇息玩耍才對,咱們家不是刻薄門戶,我看著夜琅是真心真意跟你過日子的。”
“他比你小,你得讓著他啊,嬈兒,彆總支使他乾活,你是不是欺負他了?我怎麼瞧著他眼下全是黑的,有時候還扶著腰呢?”
“他那眼圈兒也總是紅的,是不是哭過了?”
“你對我們挺好的,你彆說他。”
她輕聲叮囑。
“嗯……”
蕭嬈垂頭,深吟輕笑。
扶著腰不是她的責任,眼圈黑嘛,咳咳,也不能全怪她,人家小夜琅同樣樂在其中啊,明明剛哭的嗓子沙啞,眼角泛紅,嗚咽著喊‘不要了,沒有了……’
過後兒,喘過氣來,又艾艾期期地湊過來,手拽著她的胳膊,泣聲喊她‘姐姐,’,這誰受得了啊?
肯定是要‘欺負’的。
“我聽你的,娘,我知道了……”
但過後還乾。
蕭嬈輕咳。
李四妞沒覺出不對來,依然念叨著,“我嬈兒是聽話的,你懂了就行,今兒,你不進山打獵吧,那就帶夜琅進縣裡轉轉吧,給他挑幾身好衣裳,買些得用的東西。”
“他嫁咱家嫁得急,親爹娘又那樣,什麼日常東西都沒給他準備,你帶著他買點去,順便小兩口逛逛街裡,吃點好的。”
“來,娘給你銀子。”
李四妞笑眯眯地從懷裡掏出五兩銀子,本想給女兒,片刻,突地改了主意,轉身遞給白夜琅,“好孩子,你拿著。”
“啊!”
白夜琅一怔,呆呆看著銀子,有些不知所措,他求助地看向蕭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