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賢很懵,很不解,很茫然。
但,她又確實是個溫柔守禮的人,既然做了妾,就會聽從夫主主母的,她也沒準備過貪家產,就想老老實實,本本分分地過日子,自然也不爭什麼長子不長子的,於是就順從了,任由湯斯年偽裝圓房痕跡。
隨後,安靜等待著。
任氏生了兒子。
湯斯年言:二姐姐剛剛生子,我若是寵你,怕二奶奶心裡難受,賢兒溫良,定然能理解。
蕭賢:……
那就理解吧。
她接著等。
任氏又懷孕了,又生了兒子。
湯斯年又安慰了蕭賢一回,老說辭,老套路。
任氏又又懷孕了,生了個女兒。
二子一女,正室地位穩如泰山。
蕭賢有些急了。
進員外郎府已經整整五年,她都二十三了,一般市井家的姑娘到這個歲數,兒子都能滿地跑,扯三拽兩了!
要是她身子不行,不能生,那她也就認命了,可偏偏,進門五年,湯斯年不跟她圓房,來她屋裡也是把她趕到小榻裡歇息,那……
納她乾什麼?
五百兩的聘禮,好吃好喝好穿戴的供著個花瓶?
蕭賢很委屈,也很傷心,倒不是因為男人,她進府裡這麼久,見湯斯年的次數也不超過二十回,哪有什麼感情?
她難受的是沒孩子。
蕭賢是土生土長的古代女子,蕭大寶和蕭李氏對她的教育,又是替蕭家傳宗接代,她對子嗣的執念是很深的,她還是想要自己的孩子,偏偏,男人不跟自己睡覺這種事吧,她一個女子,也不好意思跟人說。
她隱晦地跟任氏表達了一下。
任氏賞了她二十兩銀子,讓她彆多想……
蕭賢:……
這是我多想的問題嗎?
她十分難受,求助無門,想跟老夫人說說吧,她是個妾室,還五年沒圓房,這玩意怎麼解釋都不可能解釋清楚。
萬般無奈,她隻能回家跟蕭李氏訴苦。
蕭李氏一個半輩子圍著鍋台轉的普通古代婦人,她能有什麼主意?隻能出些‘送點心到書房’,‘對二爺熱情點’,‘給二爺燉點牛鞭’,或是‘榻上主動點’之類的主意。
她都沒敢說下藥。
蕭家也沒有弄到那種藥的渠道。
蕭賢太想要個孩子了,就也聽話了,回到府中,一掃往日沉默寡言‘活死人’的模樣,開始穿了些鮮亮衣裳,主動出擊。
當然,她的‘出擊’,也就是多到花園走走,製造些偶遇,往書房送茶水點心,最大膽的一次,就是到二門口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