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它永無止境!
斑葉抓著尤加利的肩膀將她拖向門口,然而越是如此,尤加利越是拚命向後掙脫。
眼看情勢陡轉直下,在短暫的愕然過後,成曉淑快步上前抓住赫斯塔的胳膊,將她往外拖。
「你乾什麼!」赫斯塔勃然大怒,她奮力甩開了成曉淑的手,「她在這裡鬨事,結果你來拖我?」
「你聽我的,好嗎,」成曉淑望著她,「給我幾分鐘……畢竟我的判斷更敏銳,這不是你說的嗎?」
赫斯塔沒有接話,但卻順著成曉淑的力氣往後退了一步,而後被踉踉蹌蹌地推到了門外。
「等著,」成曉淑壓低了聲音,「一會兒就好。」
門關了起來。
赫斯塔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她一個人在走廊裡左右踱步,將憤怒反複咀嚼。
期間,她反複查看時間,九分鐘後,成曉淑再一次打開了門。
「進來吧。」
房間裡已歸於平靜。走過玄關的時候赫斯塔瞥了一眼廚房,裡頭沒有人,剛剛被她打穿的門板在寂靜中顯得十分醒目。
「那個人呢?」赫斯塔問。
「在臥室,我和她說了我們道個彆馬上就走——」
「誰說我要走——」
「彆再衝過去吵架了,」成曉淑望著她,「當麵衝突隻會讓尤加利為難。」
赫斯塔看向尤加利,對方正低著頭,臉上還有淚痕。這情景讓赫斯塔不由自主地想說對不起,然而她立刻就咬住了自己的舌頭。她忽然發現自己剛才的憤怒裡有一部分正是衝著尤加利來的——她不該是現在這個反應,最應該憤怒的人明明是她自己。
「……為什麼要哭?」赫斯塔低聲問。
尤加利沒有說話,隻是輕輕搖了搖頭。
「我剛和她媽媽聊過了,」成曉淑道,「人家的擔心也不算無緣無故,你看這個。」
說著,成曉淑將桌上的一疊舊報紙遞給赫斯塔。
赫斯塔皺著眉頭接過,「這什麼?」
「前天的鬆雪原日報。」成曉淑道,「尤加利媽媽帶過來的。」
赫斯塔綻開報紙,在反複顛倒了幾次之後,她又將報紙拍回成曉淑的手裡,「寫的什麼,你念念!」
成曉淑輕歎一聲,重新將報紙展開。
「‘訂製兒童產業意外曝光紅發的詛咒與罪惡,」成曉淑看了赫斯塔一眼,「這個事情概括來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