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後麵打算怎麼做?”赫斯塔又問。
“不管他,”女孩答道,“這種隻敢暗戳戳陰陽怪氣的人都是膽小鬼,他就立他的牌子去吧,我們不會取下貼紙。”
其中一人看向赫斯塔,“對了,你上次投訴左文韜的事情有下文了嗎?”
“校內組成的委員會認定不違規,我繼續往上投訴了,”赫斯塔回答,“目前還沒有新消息。”
……
午飯過後,赫斯塔與成曉淑一同在校園裡散步。
“你想什麼呢?”成曉淑突然道,“從剛才出來就不說話。”
赫斯塔笑了笑,“我在想一句話。”
“什麼?”
“‘下棋的時候,要是實在不知道怎麼挪子,你就走個無功無過的一步,等對手犯錯,或者等更好的進攻時機。’”赫斯塔說完,又忍不住補充,“克謝尼婭教我的呢。”
“她還有空教你下棋呢?”成曉淑一時驚訝,“我看她這段時間忙得都要飛起來了。”
“是嗎?”
“最近每次排練她都在爭分奪秒地休息。那邊在討論怎麼討論台詞,她這邊靠著椅子就睡過去了。”
“……這麼累?”
“她那個項目事情多吧,”成曉淑道,“吳老師有時候會延長我們的休息時間,讓她多睡會兒。”
赫斯塔怔了怔——繼上次講座之後,她與克謝尼婭幾乎每隔兩三天就要見一麵,有時候是一起去書店,有時候是短暫地吃個飯,或者隻是從一棟教學樓走到另一棟教學樓……儘管每一次時間都很短,但每一次見到她,她都神采奕奕。
想起克謝尼婭,赫斯塔心裡又浮現一種複雜的情感,過去一周她們沒有見麵,但每天都有消息往來,她慶幸文字能傳遞的信息非常單一,否則克謝尼婭一定會覺察到她不對勁。
“又想什麼呢。”成曉淑問。
“沒什麼。”赫斯塔低聲道,她轉過頭,“曉淑,明天陪我去一趟吧,我真的非常需要你幫我一把。”
成曉淑長歎一聲。
“行吧,下不為例,真的下不為例了。”
……
夜晚,克謝尼婭一個人坐在電腦前洗數據。
整個校驗過程非常枯燥繁瑣,她機械地處理著無效值和缺失值,時不時停下來搓搓臉。
昨天她一度對這個工作充滿怨恨,上論壇問有沒有現成的輪子可用,回帖沒有一條有建設性,還有人留言你是i吧?招個博士唄,然後所有臟活都可以丟出去了。
克謝尼婭看得拳頭硬了——她自己就是那個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