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羅貝爾向著阿維納什的背影大喊,“你剛才說的命運……是什麼意思?”
“一個經驗之談罷了。”阿維納什笑著說,“千葉真崎的命運,就是把所有靠近她的人都拖向不幸,不管是她的朋友,她的愛人,還是她的仇敵。”
“這是我送給您的忠告,不要和這樣的人為友,但更不要和她為敵。”阿維納什沒有停下,他拉開門,回過頭,“您保重。”
門砰地一聲關了起來,羅貝爾獨自一人站在自己的辦公室中,忽然感到一陣顫栗。
……
……
出院的最後一天清晨,赫斯塔像往常一樣靜靜坐在床上等候護士來查房。
她的傷已經完全康複,以一種她自己都不能理解的速度。
從幾天前開始,她的床頭就堆滿了各種各樣的花,大部分花束中都夾帶著寫著祝福的小卡片,落款的名字赫斯塔一個都不認得。
這些花束接連不斷,每天傍晚護士會忙幫清掉一批,第二天又有新的花送來。
門外傳來了腳步聲,赫斯塔放下書,望著門口。
“簡?”醫生與護士一起推門進來,“今天感覺還好嗎?”
赫斯塔點了點頭。
護士微笑著將一疊大小不一的卡片放在赫斯塔的床頭,從卡片的材質與花紋來看,它們應該也是夾在花朵中的祝福卡。
“今天寄來的花實在是太多了,根本收不過來。”護士笑著將卡片整理對齊,“恭喜你,明天就要離開基地了。”
“您是說出院?”
醫生與護士麵麵相覷,“……千葉小姐沒有和你說嗎?基地已經同意了市政廳的要求,會讓你回到市民中間去過普通人的生活。前幾天發布會都開過了,就等你這邊康複出院。”
赫斯塔輕輕“哦”了一聲,千葉確實沒有和她講過。
不過既然千葉小姐沒有講,那就說明這件事情不重要。
這一天,她像往常一樣接受了醫生的問詢和檢查,而後安靜地坐在床上等待著。
時鐘的指針慢慢從七指向九,病房外終於再一次傳來叩門聲。
赫斯塔抬起頭,“請進。”
年輕的護士探進半個身子,“赫斯塔,你有個朋友來找你,他說是你要他這個時候來……有這回事嗎?”
“有的。”赫斯塔點頭。
護士嘴角微沉,“現在可不是醫院的探訪時間哦,下不為例,好嗎?”
赫斯塔微笑,“謝謝您。”
護士也笑了,“他在護士台。”
護士離開後,赫斯塔換了身衣服——那是千葉留給她的一件麂皮夾克,衣服的後擺寬鬆垂落,擋住了赫斯塔彆在後腰的兩支手槍。
她向護士台走去,道路儘頭,肖恩已經等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