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崊
“有人死亡嗎?”
“有。”
“死亡者是兒子嗎?”
“是。”
“兒子的死亡和‘我’有關嗎?”
“沒有。”
格雷的手指輕點下巴,“沒有啊……”
一旁恩黛已經咂摸出了玩法,“超自然現象是指兒子的死法比較出格,還是‘我’有超能力?”
帕蘭撐著臉:“我隻能回答是、否、與此無關這三類答案哦。”
“哦——超自然現象是指’我‘有超能力嗎?”
“是。”
“我可以憑借失蹤者的東西,來判斷這個人是否還活著?”
“是……也不是。”
“袖扣是關鍵道具嗎?我的超能力是根據它來找人?”
“是,是。”
恩黛又問了幾個問題,很快進入角色:“我知道謎底了,可以直接說嗎?”
眾人有些意外地看向恩黛——這也太快了。
“請講。”
“故事中‘我’的超能力大概是根據失蹤者的物品來判斷失蹤者的位置,但是當父親把兒子的袖扣給我的時候,我發現兒子同時出現在了好幾個地方,所以我知道兒子已經死了——也正因如此,‘我’猶豫著該不該說出答案……是不是?”
帕蘭搖響了手中的鈴鐺,“恭喜解密!賜麵包乾!”
管家走到恩黛的身後,將一塊麵包乾放進了她的餐盤。
“……給我麵包乾做什麼?”
“你忘了王後遊戲的故事背景了嗎?”維克多利婭笑著解釋,“既然這是個發跡於戰爭中的遊戲,以食物作為獎勵當然是最合理的。”
“原來如此……感覺這個遊戲很簡單嘛,”恩黛握拳,非常自信,“我會了,放馬過來!”
在眾人的笑鬨間,唐格拉爾默不作聲地攥緊了手,有些忿忿地抓起酒杯豪飲一口——這個答案裡與“分屍”有關的部分幾乎立刻激起了他對裡希、施密特死亡的想象,頃刻間,對刺殺者的恐懼像巨石一樣滾落,壓在他的心口。
然而唐格拉爾環視一周,此刻落座的每一個遊戲參與者都不曾注意到這一點,這些事不關己的人好像完全意識不到這個故事是多麼殘忍,尤其是對他和維爾福而言。
思及此處,唐格拉爾的目光剛好停在公爵身上——維爾福此刻也正為恩黛鼓掌,臉上還帶著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