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司雷輕聲道,“上船以後你們這個晚宴舉辦多少次了?”
“今晚就是第一次,”男人輕聲回答,“前幾天其實也有,但我們邀請的客人不是要求延期,就是臨時有事……大家都很生氣,但也沒有辦法。”
司雷回頭望了黎各一眼——果然,這就和外麵發生的事情對上了。
“對了,”男人想起了什麼,“我能問問您是做什麼工作的嗎?”
“警察。”
“難怪,”年輕男人點了點頭,“剛才看您身手不凡,原來是行家!您做這樣危險的工作,您女伴平時應該挺擔心你的吧?”
“擔心什麼,”黎各看向這個男人,“我們上了船才認識的,平時我都待在部隊裡……你呢,你做什麼工作的?”
“我父親是寶石雕刻師,我沒有那個天賦,就隻能當個珠寶供應商……”
即便是在回答黎各的問題,男人多數時候也還是朝著司雷,隻是時不時會往黎各這邊瞥一眼。
這讓黎各感到相當不快。
不過,這還不是最令她惱火的事情。從跟隨司雷進入人群開始,她已經不止一次撞上了一些下流的眼光和手勢,如果不是因為司雷在這裡,她可能已經衝過去把那些人狠狠教訓一頓了。
“作為客人,我應該做些什麼呢?”司雷問。
年輕男人頓時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
“這……當然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呀,宴會一旦開始,就沒有人能在今晚對您說不,任何人。”
司雷停下了腳步,“任何人?”
“我也可以任您擺布,女士。”
司雷嘴角僵了一下,“……不必了。”
一個有些醉態的老男人從三人身旁經過,在走過黎各身邊時,他突然看見了黎各的耳墜,老男人有些意外地回轉過身,試圖挽住黎各的肩膀,“呃,小姐你怎麼——”
一個過肩摔。
老男人仰麵躺在地上,像一隻垂死的甲蟲,在疼痛中緩慢地扭動著。
年輕男人一聲驚呼,一邊喊著這人的名字,一邊把他扶了起來,老男人一臉怒容地瞪著黎各,剛要開口大罵,年輕男人責備道:“這位是司雷女士的女伴啊,你怎麼能對她無禮?”
眾人亂作一團。
黎各和司雷離開混亂之地,來到一處相對僻靜的地方坐了下來。
司雷重新拿出了自己的筆記本,邊寫邊道:“按剛才那個人說的,權杖胸針的意思是,沒有人能在今晚對我說不,那你這個耳墜應該也有點含義。”
“肯定是有點含義……”黎各火還沒消,兩手抱懷,臉色鐵青,“你覺得是什麼?”
“我猜可能是對應的意思,”司雷抬起頭,“比如,今晚你不能對任何人說不。”
為什麼它永無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