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的正麵畫著兩個擎著火炬的藍色少年,燃燒的火焰連成“發光、發熱”兩個字。
“喏,就是這個。”
“這漂亮嗎?”丁雨晴有些懷疑地望著他,“這是我們今天校慶發的紀念品——醜都醜死了。”
“……可以送給我嗎?”梅思南問道。
“你想要就拿走吧,”丁雨晴回答,“不過你要這個做什麼?”
“我有個朋友喜歡收集這個,”梅思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謝謝。”
……
次日一早,赫斯塔依舊早早醒來,像昨天一樣在桌前寫日記和今日待辦。
在她的門外,徐如飴起得更早,丁雨晴和丁嘉禮仍是全家最早坐到桌前吃飯的兩人。
兩人的早點都是一大碗厚酸奶拌獼猴桃碎,餐桌上擺著四碗堅果,分彆是核桃、花生、巴旦木和開心果,兩人按喜好各自往碗裡加了幾勺。
在吃完一大碗堅果酸奶後,丁嘉禮額外用牛奶泡了碗燕麥。
在微波爐前等待加熱的時候,他突然回過頭,端詳著妹妹的臉。
丁雨晴察覺到目光,“乾什麼?”
“……感覺昨晚思南都沒怎麼注意到你,我還挺意外的。”
“他注意我乾什麼。”
丁嘉禮聳了聳肩,“我就是感覺,要是有他這麼個妹夫,你以後晚自習也不用總是找我接送了。”
丁雨晴當場嗆咳起來,等稍稍平複了呼吸,她冷笑了一聲,“這麼著急和人攀親?你就不怕那人是個彆有用心的騙子——到時候把你騙個傾家蕩產。”
微波爐叮了一聲,丁嘉禮笑嘻嘻地端著碗重新坐回妹妹旁邊。
“那不至於,老哥我做背調也是有一套的,我什麼時候領過來路不明的人來家裡吃飯?”
“……倒也是,”丁雨晴垂著眼眸,“從來也沒見你交過一個沒用的朋友。”
丁嘉禮笑出了聲,仿佛這是一句極大的讚譽,他一邊刷著社交網絡一邊用鐵勺攪動麥片,“當然了,不然我怎麼是你哥?”
徐如飴結束了階段性的晨間勞作,也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她沒有解開圍裙,而是直接在兄妹兩人的對麵坐了下來。
“聊什麼,笑得這麼開心?”
“我們在聊思南。”丁嘉禮笑著道,“我說要是能把他和小晴撮合到一起,那都不是少奮鬥二十年的事——”
“這個人很奇怪。”丁雨晴冷聲道,“以後不要帶他到家裡來。”
“啊?你昨晚不是也對人家挺感興趣的嗎,還調侃彆人‘豌豆王子’——”
“好了,彆說這些了,”徐如飴略帶責備地看了一眼丁嘉禮,“你妹妹還小,現在主要精力還是要放在學習上。”
“媽你就憑感覺說,你覺得思南這人怎麼樣。”
“挺好的孩子,就是身世叫人心疼……好在他自己看得開,”徐如飴輕歎一聲,“以後多帶他來家裡坐坐吧,他這麼孤身一人的,太可憐了。”
“他可憐?”丁雨晴睜大了眼睛,“他哪裡可憐——是天降巨富腰纏萬貫可憐還是年紀輕輕享受自由人生可憐?媽,你在說什麼,你怎麼不可憐可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