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它永無止境!
“謝謝,暫時不用。”
赫斯塔也微笑著,她拍了一下輪椅扶手,抬頭望向黎各,“我們去找司雷吧。”
兩人與調酒師道彆,黎各推著赫斯塔緩緩往外走。
“你怎麼都不聽她把話說完?你知道她要說什麼嗎?”
“不知道。”
“那你——”
“感覺有坑,”赫斯塔低聲道,“她連什麼算被汙染了都不舍得告訴我們,我要是還像好奇寶寶一樣聽她把話講完那就太傻了。”
走廊上傳來男人嘔吐的聲音,當赫斯塔與黎各來到電梯口,她們才看見正抱著垃圾桶的勒內,他的整個腦袋幾乎都要紮了進去,每一次嘔吐,勒內發紅的脖子上都會青筋暴起。
赫斯塔與黎各一動不動地望著他。
等到他的呼吸終於緩和,司雷遞一張餐巾過去。
“謝謝啊……”勒內抓著餐巾紙,胡亂抹了抹嘴,一些嘔吐物還沾在他上嘴唇的胡渣上,直到他餘光望見了赫斯塔的腳,這才覺察到這兩人已經回來了。
勒內連忙站起身,“您——”
赫斯塔移開目光,表情淡淡的,似乎有些厭煩。
勒內笑了幾聲,趕緊拿袖子擦了擦嘴角“今天,是難得的安全日……您知道的。”
“去洗把臉再來說話。”
勒內立刻朝著洗手間的方向去了。
走廊安靜下來,赫斯塔聽見洗手間傳來一連串低沉的罵聲。
等到勒內再出現,那張原本有些凶惡的臉忽地恢複了恭順的模樣,他看起來確實比先前要清醒不少,邁著穩健的步伐走到赫斯塔麵前,肩膀一如既往地朝前彎曲。
赫斯塔抬手將四封邀請函遞過去,“拿回去吧。”
勒內雙手接過,他不敢當場檢查,目光便沒有在邀請函上過多停留,勒內朝不遠處的酒吧看了一眼,低聲笑道“……我還是第一次知道負二層也能來,還有個酒吧。”
“這個酒吧可不一般,”赫斯塔望著他,“你可以去找古斯塔夫打聽打聽,想必他會告訴你的。”
“是嗎,好的,謝謝您……那接下來,您還需要我——”
“今天船上還太平嗎?”赫斯塔望著他,“有沒有發生什麼異常的事?”
“沒有,今天一切都——啊,”勒內突然想起了什麼,“菲利普,就是今早追著塔西婭出去的那個男生,他養的兩隻倉鼠死了。”
黎各抓了抓耳朵,“……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就不用說了吧。”
“但他的倉鼠是被毒死的,”勒內立即補充道,“因為昨晚離開之前兩隻寵物還好好的,而今天中午他回到房間以後,發現這兩個可憐的小東西吐了很多血,其中一隻手腳還在抽搐,他檢查以後在兩隻倉鼠身上都找到了靜脈注射的針孔——可見是有人趁他離開房間,弄死了他的寵物。”
赫斯塔表情平淡,顯然對這個話題不太感興趣。
“菲利普鬨了一下午了,說要看監控……但司雷警官那會兒又不在,所以也隻能由他鬨著了。”勒內望向司雷,“明天他應該會來找您的。”
司雷怔了片刻——從昨晚到現在,她竟是一次都沒有惦記過再去查查監控,完全把這件事忘在了腦後。
有監控,很多事情就都能細細捋一遍了。
“不過今天晚飯的時候,塔西婭一直在安慰他,”勒內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臉,“他最近實在太招搖了,會引人忌恨也可以理解,不過這種事情確實有點可怕,畢竟誰也不想——”
“塔西婭還好嗎?”赫斯塔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