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塊。”林驕立刻回答。
她上前扶起那排相框最右邊的一張倒伏的卡片,上麵寫著“一律12羅比”字樣。
“但你確定要在這裡買嗎,”林驕回過頭,“這種相框你在外麵找找,最多就五塊錢。”
“沒事,”赫斯塔開始找自己的飯卡,“不找了,一會兒放學就把東西都寄出去……”
林驕也注意到赫斯塔正在使用的打印機,她有幾分好奇地靠近,很快看見了赫斯塔新印的照片——一個小女孩站在市政廳的室內標語下,神色嚴肅地盯著鏡頭。
“嗬,很有氣勢!”林驕捏起照片,“這誰?你妹妹?”
“一個昨天認識的小朋友,”赫斯塔回答,“我答應把這張照片打出來寄給她。”
林驕的臉上浮過一縷讚賞的笑意,她開啟了另一台打印機,在掃描了學生卡以後,她打開文件袋,開始一頁頁複印文稿。
“你昨天也去市政廳做誌願者了?”林驕問。
“沒有,我去參觀的……”赫斯塔一邊回答,一邊觀察著林驕的外衣,這件衣服穿在她身上非常熨貼,不論是裁剪還是潔淨程度……但越是觀察,赫斯塔幾乎越是確定,這款式和早上那個叫向寒山的女孩幾乎是一樣的。
“能冒昧問個問題嗎?”赫斯塔突然道。
“你說。”
“我今天似乎遇到了一個和你、還有你的朋友們很像的女孩子……她穿著和你們一樣的衣服——”
“在哪兒遇到的?”
“很早,上課前,就在前麵操場不遠的灌木叢——”
“一個睡帳篷的人?”
“……對。”赫斯塔的目光驟然發亮,“你們認識!”
“啊哈哈,確實認識,你說涵姍嘛。”
“她是這裡的學生嗎,為什麼睡在帳篷裡?”
“這個……怎麼說呢,”林驕笑起來,“就是一位衣食無憂的大小姐在學校裡搞的行為藝術,不用在意。”
“行為藝術?”
“有錢人的惡趣味,”林驕操作著她的黑白影印機,影印著許多黑色文字的紙張源源不斷地從打印口湧出,她動作嫻熟地整理著,“你就把這理解成……一個衣食無憂的仙女偶爾也想下個凡嘗點人間疾苦吧。”
赫斯塔站在原地,兀自消化著這段解釋。
“我聽人說你從前在第三區當過兵?”林驕看向她,“這是真的嗎?”
“……嗯。”赫斯塔點頭,“做過幾年。”
“醫療兵?”
“對。”
“那你肯定有很豐富的野外求生經驗了。”林驕將幾疊白紙堆在一起,在一旁的桌麵上敲摔整齊,“改天你願意來我們社團分享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