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池非遲說的一口氣說完的事,“嗯,我確定。”
“好,第三個信息是他說讓我好好待在組織他會讓琴酒帶我兩年兩年後他會見我並讓我去英國負責相關大小事務。”
池非遲一口氣說完了,語調全程沒有絲毫波動。
安室透:“……”
顧問,皮這一下很開心嗎?
不過他是聽懂了……
“他說了兩年後見你?”安室透追問。
“前提是我這兩年沒有任何反常,”池非遲提醒,“確實是個謹慎到變態的家夥都用洗腦手段控製我了還信不過我得考察兩年。”
“顧問,你還是不用一口氣說了……”
“你要求真多。”
“……”
安室透無語了一瞬,他知道這是池非遲的黑色幽默,故意一本正經逗他玩,不過這是談正事的時候啊大哥,“兩年啊,其實已經比其他臥底好得多了,兩年時間我們等得起……”
池非遲沉默。
兩年,他們確實等得起,不過他覺得組織等不起。
不過也無所謂了,他不是為了找出那一位的真實身份才臥底的,隻要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就行。
“不過,這兩年,顧問要小心,”安室透正色道,“要是發現心態不對,立刻撤回來,不能再冒險嘗試乾擾手段。”
池非遲點了點頭,“短期內應該不會有了,人體有承受極限,不然他把我關起來每天洗腦,效果更好。”
安室透還是有點擔心,要是池非遲被控製了,日本公安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把池非遲送進去給敵人加助力,他也活不了。
現在最好是讓池非遲撤出來,由公安好好保護著,不過他知道池非遲態度堅決,要是他執意阻攔……不,就憑池非遲這種誰也不信的人那麼信任他,他也說不出阻攔的話,冒險就冒吧,賭一把。
“再就是,我要去英國一趟,”池非遲道,“他想看看我的綜合能力。”
“在英國的行動?”安室透問道,“目標是誰?”
“資本家卡瑟琳—道威斯,”池非遲頓了一下,“她手裡有一張記錄了和組織交易信息的d,我要將那個東西拿到手,相關人員全部滅口。”
安室透考慮著,他們臥底不能做得太過,不然以後不便善後,那個資本家不是國際知名那種,要說太麻煩也不至於,“你自己看著辦吧,如果沒把握,就彆做小動作,還在可控範圍內,不過要小心i6,說不定他們已經得到了情報……”
“我過去還有一個任務,”池非遲又道,“你知不知道代號sautes的組織成員?”
安室透愣了一下,“蘇特恩?”
“我過去的另一個任務就是查她。”
不等安室透緩口氣,池非遲又繼續道,“琴酒也會去。”
琴酒都過去了,那就說明不是簡單的懷疑。
如果池非遲不動手,琴酒也會動手的,而池非遲輕則被判定為能力不足,重則被懷疑。
而如果池非遲動手,同為臥底,他們以後洗白還要國際交涉,有人記恨池非遲,也是件很麻煩的事……i6的人,組織還真是打算讓你把i6得罪得徹底,”安室透也有些頭疼,他總算知道池非遲為什麼求助了,不是任務難,而是太得罪人,簡直就是地獄開局,“組織給你多大權利?”
“情報調查成員可以聯絡兩個,不過我見不到人,你也知道,組織不會限定調查方式,我隻要等情報就行,想安排他們怎麼調查也不可能,另外有一個狙擊手、一個代號安格卜德的行動成員和蘇特恩,”池非遲道,“底層成員隨意安排。”
“就是一個針對蘇特恩的陷阱,”安室透皺眉,又問道,“琴酒和你一起去?”i6私底下溝通,比如說,安排個計劃,乾脆賣了琴酒和那些組織成員,池非遲直接脫離。i6成員並且送了大禮的回報,池非遲會被i6全力保護。
而從這些成員口中得到的情報或者信息,也可以讓公安共享,池非遲想要的東西,也可以讓i6配合取得。
這是打算一波推到大後期……
i6的自己人,價值不夠,但是要是能加上琴酒,絕對夠了……
“你覺得,琴酒會跟我一起去?”池非遲反問。
就跟那一位給他洗腦的‘核心成員也不值得信任’一樣,琴酒也是這麼想的。
下飛機就被堵了怎麼辦?
對於琴酒而言,任務其實是觀察池非遲,要是池非遲有問題,琴酒負責清理,要是池非遲沒問題但能力不夠,琴酒負責處理完善,要是池非遲處理好,琴酒也就是打個報告的事。
不會讓他知道具體的位置,甚至不知道琴酒會什麼時候過去。
安室透也明白過來了,沉默思索著。
“我還有一個小時上飛機,10分鐘後要趕過去,”池非遲又出聲道,“給我的任務時間是五天,但你也知道,在行動期間,手機和位置會被隨時監聽、定位,不能隨便聯係,到時候你們有計劃,我也沒辦法配合。”
安室透:“……”i6,再溝通協商出一個辦法來,池非遲也早就在飛機上了,行動開始,就沒辦法傳遞信息,互相配合行動。
想也是,組織既然存心要觀察池非遲,又怎麼可能給池非遲運作的時間。
他還以為池非遲能獲得的信任多一點,沒想到除了權利給得大一點以外,條件一點不寬鬆,該被盯還是得被盯……
“是我心急了,你畢竟才加入組織,”安室透呼出一口氣,鄭重道,“那麼,就以保全自己為先,以後也是……”
“日本公安在英國境內有間諜吧?”池非遲突然問了一句,接著道,“不如避開i6,我們自己把人弄回來。”
安室透:“……”
這……
原來池非遲來求助,不是因為沒有主意,是因為不能調用不能公開的公安間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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