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蘭看到非赤,明顯被嚇了一跳,僵住了,“蛇……”
步美連忙道,“它是非赤啦,小蘭姐姐,它不會咬我們的!”
非赤低歎,“都不記得我了,太傷蛇心了。”
池非遲沒吭聲,現在小蘭連工藤新一都不記得,能記得非赤就怪了。
“這是池哥哥……”光彥幫忙向毛利蘭介紹,“是你爸爸的弟子,你們以前關係也很好的。”
“非赤就是池哥哥養的寵物!”元太補充。
“抱歉,”毛利蘭歉意道,“我不記得了……”
“沒事,先吃飯。”池非遲見毛利小五郎和妃英理來了,果斷把三個南瓜盅分了下去。
“謝謝啊,真是麻煩你了,非遲。”妃英理道謝。
“是啊……”毛利小五郎也心生感慨,這個弟子認得好啊,一出事,柯南丟過去,連他們的午飯都幫忙操心,“晚飯就不用做了,醫院附近的便當還是很好吃的,你晚上就帶這個小鬼回去好了!”
柯南也感動著,彆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池非遲連夜工作還不忘操心,突然想到他住院那段時間,池非遲也是天天送飯菜……
唉,這麼好的人哪裡找?
池非遲還不知道柯南默默給他發了好人卡,“柯南和小哀也幫忙一起做了。”
“那也謝謝柯南和小哀!”妃英理笑著對兩人也道了聲謝,轉頭看看毛利小五郎和毛利蘭,“吃飯吧!”
毛利蘭嘗了嘗,笑了起來,“味道很好呢!”
妃英理愣了一下,這還是昨晚到現在毛利蘭第一次笑,隨即也笑了,轉頭問池非遲,“這個可以教我做嗎?”
“可以。”池非遲神色沒什麼變化,眼神也是一貫的冷淡漠然。
妃英理:“……”
感覺有被冷到。
再一看旁邊正經吃飯的毛利小五郎,她突然就懂了,難怪毛利小五郎一見池非遲就少有不正經的時候,這是胡鬨不起來吧?
旁邊,元太默默盯著,盯著……
毛利蘭吃了大半,又笑道,“非遲哥做的食物果然很好吃,早就想讓你教我了……”
“等改天我們一起……學……”妃英理笑著笑著,笑容僵住了,頓了一下,“小蘭,你是說……早就想學了?”
毛利小五郎也盯著毛利蘭,這是想起來了?
“我……”毛利蘭回想,“隻是覺得想過要學,不過為什麼想學……”
妃英理心裡失落了一瞬,不過沒表現出來,笑著寬慰,“想不起來就慢慢來,不著急。”
柯南酸了一下,提到工藤新一都觸發不了小蘭以前的念頭,為什麼池非遲這家夥做個菜就可以,他感覺到了威脅!
再不變回去,女朋友要被拐……
嗯?等等!他們隨時可以吃到池非遲的菜,如果說,小蘭為什麼學,學了之後做給誰吃……
似乎最可能的還是自己?
也可能是想做給毛利大叔吃,做給妃律師吃,但至少不會是池非遲這個本身就會的人。
一瞬間,柯南心裡平衡了。
而遠處的樹後,剛到沒多久的小黑一陣警惕。
他感覺到了威脅!
之前池非遲說出毛利蘭的病症,還提出治療方法,提出檢查手電筒上的指紋、確定了毛利蘭受刺激的原因,他就很不安了。
原本以為毛利蘭不會那麼快恢複,但要是被池非遲這麼引導下去,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想起來了。
他行凶的時候,毛利蘭可是看到他的臉了……
果然,池非遲就是個變數!
毛利蘭必須死,這個姓池的更得死!
池非遲原本好好站著,突然感覺背後一涼,快速收斂自己心裡下意識升起的反擊意識,轉頭看去。
當一個人想著把另一個人弄死的時候,目光往往會變得異樣、呼吸下沉,哪怕是沒殺過人的普通人,想法走到極端的地步,也會讓人莫名地覺得可怕。
殺氣確實存在,可以說是一種極端的惡意。
有的人天生敏銳,哪怕眼睛沒有看到,被人偷偷指著自己要害的時候,也會覺得某些地方發涼,這種感覺也可能不穩定,隨年齡、環境、情緒而變化,甚至時有時無。
有的人則是在生死危機中激發的,比如,有的戰場老兵能感覺到對麵是否有埋伏的敵人,一直生活在森林裡麵打獵的獵人,也會對一些危險有感應。
他前世八九歲的時候有過感應,彆人在背後指他要害也會頭發發麻,挺好玩的……咳。
不過大概一年後,那種敏銳感應就消失了,一直到二十歲出頭那年,他遇到棘手的賞金,全神貫注地警惕之後,那種感應才重新回來,雖然遠沒有小時候敏銳,但大概是經曆得多了,感覺也不單是後背發涼、頭皮發麻。
比如蘇特恩的替身,可能那個女人思想已經扭曲了,他沒感覺發涼,隻是心裡不自在,說不上來的彆扭。
而這一次,對方幾乎釋放出強烈的‘我想弄死你’的信號!
讓人頭皮一麻,下意識地繃緊神經,發出‘反擊’信號。
這是不經大腦的本能,不過好在平時收斂習慣了,能反應過來。
幾乎在池非遲轉身同時,灰原哀也猛然轉頭看向一旁的樹後,又突然轉頭看池非遲,眼裡多了一絲疑惑。
剛才身邊好像有一絲絲不對勁,像是很危險的感應,但消失得太快了,讓她有點來不及辨彆到底是什麼感覺。
是錯覺嗎?
池非遲沒多停留,直接朝樹那邊跑了過去。
好險,差一點就被雷達哀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