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要來采鬆茸,一路上跑來跑去,鬆茸早不知丟到哪裡去了。
看太陽西沉,阿笠博士提議改天再來。
池非遲沒讓孩子們坐自己的車,車裡還有一股蛇腥味,不太好聞,而且他還要等著非墨,說不定還要回森林裡去掏鳥蛋,乾脆就讓其他人先走。
“唉……”
三個孩子齊齊歎氣。
好吃的料理……沒啦!
“唉……”
非赤也歎了口氣。
它給主人采的鬆茸……沒啦!
……
夜,9點。
一輛紅色車子行駛在東京的道路上。
“鷹取,那邊情況怎麼樣?”池非遲戴著耳機通訊。
“他們還在公寓大樓外麵監視,一共兩個人,我去附近搜查過了,可以確定沒有其他同夥,”鷹取嚴男沉聲道,“車牌是東京地區的,我上賞金論壇看過,從特征來看,應該是末路和山神那兩個家夥,根據以往的消息,這兩個家夥是兄弟兩個,有點本事,一個擅長組裝炸藥,一個槍法很好,而且行動默契。”
“看來要給你發獎金了。”池非遲道。
鷹取嚴男聽著那邊的聲音,有些無語,他的老板啊,這時候稍微帶一點調侃的語氣行不行,這麼平靜無波的語氣,讓人分辨不出這是滿意,還是不滿意在反諷……
仔細想想自己今天做的事,老板這應該是滿意吧。
看看,他就說吧,機會隻留給有準備的人!
“老板,這次不用了,我拿了錢還什麼都沒做呢,找出並清除老板身邊的危險,這也是我的工作。”
“不,還需要你再做點彆的事,”池非遲道,“我不會回去,讓他們覺得今天盯不到人,等他們回去的時候,我要你跟上去,找到他們的落腳點,可能要盯到很晚,你昨晚好像淩晨三四點才睡,今天大概八點就醒了,能撐住嗎?”
“沒問題!”鷹取嚴男堅定點頭,隨即一愣。
等等,老板為什麼知道他幾點睡的、幾點醒的?
老板在監控他?
不對啊,他檢查過,屋裡沒有竊聽器之類的東西,而且要是有人從大樓對麵看他,他不可能一點都沒察覺。
那老板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他摸不清老板的動向,卻被老板把他的動向摸透了,她自己還不知道怎麼被摸透……老板有點過份了啊。
他可是經驗豐富的老賞金獵人了,不科學!
鷹取嚴男大概想不到,監視他的是偶爾停在他陽台上、偶爾飛過窗戶前的烏鴉,甚至在他睡覺的時候,因為拉了窗簾,擋住監視窗口,還有一隻烏鴉從通風管道進去,確認過他在睡覺。
他一天到晚做了些什麼、出了幾趟門、去了哪裡、接觸了什麼人……烏鴉們恐怕比他記得還清楚。
其實沒必要監視得這麼嚴密,不過誰讓鷹取嚴男住在池非遲隔壁?
池非遲那棟公寓大樓附近常常有不少烏鴉活動,烏鴉一多,閒著也是閒著,吃飽了就去盯著鷹取嚴男……
“不能的話就打車,小心一點,不要驚動了對方。”池非遲叮囑完,就掛斷了電話。
“嘟……嘟……”
鷹取嚴男剛想問問老板是怎麼知道他幾點睡的,就聽到熟悉的電話被掛斷的聲音:“……”
池非遲沒回杯戶町,先把後座的一堆鳥蛋送到非墨說的廢棄工廠,安置好,又給琴酒發了郵件:
【新魚上鉤,兩條】
非墨又收攏了一批‘外圍成員’,他隻要把鳥蛋送回來就行了,非墨會自己帶著那群鳥飛回來、重新築巢。
過了一會兒,琴酒一個電話打過來,“我現在不在東京,讓基爾……”
“有炸藥,”池非遲直接道,“至少有大量的炸藥的線索,其中一個代號叫末路的,是出了名的炸彈改裝師。”
琴酒果斷改口,“等我,一個小時到。”
池非遲毫不意外,電話掛斷後,又打開了項鏈通訊。
“非墨,你到哪裡了?”
“剛到東京,主人,出事了?”
“你主人沒出事,有人要出事,讓烏鴉去跟蹤兩個人。”
“杯戶町和米花町這兩個地方已經布置好了通訊設備,有專門負責聯絡的烏鴉,如果人在這兩個地方附近,你把要跟蹤的人的照片發過去,說明位置,再加上‘跟蹤’的字樣就行了,它們能看懂。”
“好,你回來先休息,不用急著找我。”
池非遲將項鏈上的指環轉回去,又給鷹取嚴男打了電話。
位置直接問鷹取嚴男就行,照片可以讓鷹取嚴男傳過來。
讓烏鴉在高空一起盯著,也能防止鷹取嚴男那邊出現什麼意外,把人跟丟了。
中文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