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
柯南語塞,右手悄悄往褲子口袋裡探。
算了,彆想那些,趁那兩個劫匪都在前麵,他可以偷偷拿博士給他做的耳環型移動電話報警……
“柯南……”
和柯南隻隔了一個過道的池非遲突然出聲,“你椅背上有一隻飛蛾。”
柯南突然被點名,僵了一下,小動作都下意識地停住了。
前方,紅帽子劫匪轉過身,看了看其他人,又盯著池非遲,“你再安靜不下來,我……”
非赤探出頭,盯著紅帽子劫匪。
本來它想安安靜靜躲在衣服下看熱鬨、不想探頭的,它不想嚇到車上的乘客……好吧,主要是外麵太冷了,不如衣服下暖和。
不過,這家夥真的很過份,它主人不就是說了句話嗎?還想罵它主人啊?
安靜不下來怎麼了?
繼續說啊!
沒有太陽的冬天,天色慘白。
光線從車窗外透進來,劉海在年輕人眼睛旁投下一片陰影,一個冒出來的灰黑色蛇頭趴在白皙的下巴旁邊,顯得格外醒目。
蛇雙眼冰冷,直勾勾盯著人,吐著蛇信子。
人一臉冷漠,雙眼跟蛇一樣不帶絲毫情緒。
被這麼兩雙眼睛盯著,紅帽子劫匪心裡又毛了一下,臉色僵硬難看。
那邊,朱蒂好奇轉頭,看到爬在池非遲臉旁的非赤,也僵了一下。
有……蛇……
池非遲本來看著紅帽子劫匪等下文,見紅帽子劫匪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將非赤的腦袋按回衣服下,“它一般不咬人。”
紅帽子劫匪:“……”
那不一般的時候呢?
這算是不一般的時候吧?
等等,這是寬慰他?他不需要!
紅帽子劫匪感覺自己的職業尊嚴有被冒犯到,惡狠狠地揚了揚手裡的手槍,“不許跟彆人說話!否則我的子彈可不長眼!”
非赤又忍不住探頭,“主人,這家夥真是太囂張了!我……”
池非遲又把非赤按了回去,問劫匪,“那可以跟蛇說話嗎?”
“不可以!”紅帽子劫匪第三次惱怒,吼道,“給我老實坐著!”
非赤再一次探頭,“連跟蛇說話都不行?主人,他……”
池非遲再一次把非赤按回去,朝紅帽子劫匪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紅帽子劫匪深吸一口氣,轉身繼續去車頭。
突然覺得這一趟車劫得好憋屈。
車上不正常的人有點多,難道這是去青山第四醫院的巴士?
他再忍一次,就這一次!
阿笠博士雙眼無神地盯著前麵椅背。
平時看池非遲也沒什麼異常,他都快忘了,池非遲還沒有得到醫生開的痊愈證明……
前麵,步美和光彥對視一眼,沒有吭聲。
要不要把池哥哥的情況告訴劫匪、以免起衝突呢?
真是令人擔心……
朱蒂嘴角微微一抽,收回視線,沒再看池非遲。
有一種人,走在從容的人群中也一臉緊張、惶恐、沮喪、癲狂,一眼就能看出不正常。
而有一種人,要等周圍人都一臉緊張、惶恐、沮喪、癲狂的時候,才能看出不正常來……
柯南沉默了一下。
左手邊,灰原哀戴著帽子低著頭,一動不動。
前麵,朱蒂老師看起來腦子不太正常的樣子。
右手邊,隔了一個過道的池非遲……就更不用說了,一個強行影響緊張氣氛的家夥。
後麵是最後一排座,那個戴著口罩的男人就在他後麵不時咳嗽,黑衣老頭一言不發,女人又一直吧唧吧唧嚼口香糖。
被這麼一群人包圍著,他說什麼了?
他什麼都不想說!
還不如想想池非遲為什麼會出聲打斷他偷偷報警的舉動。
雖然池非遲的情緒偶爾不太正常,但本身應該是清醒的……吧?
反正他覺得池非遲不是隨意跟他說那句話,肯定是在提醒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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