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晚宴,賓主儘歡。
池非遲和黑木次郎喝得不多,偶爾聊兩句。
喝得最多的還是早河靜山和毛利小五郎。
早河靜山一看池非遲和黑木次郎聊畫作,偶爾摻和兩句,要不是覺得丟下毛利小五郎一個人不好,他覺得可以跟池非遲聊聊畫作鑒賞。
年輕人不是專業人士,但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眼光獨到,有的想法也很出色。
想著,早河靜山積極表態:不管毛利小五郎來不來,隻要池非遲願意,都歡迎池非遲來坐坐。
黑木次郎也一再表示歡迎,看得毛利小五郎都有些意外。
他這徒弟這麼能博人好感的嗎?
酒過三巡,毛利小五郎看向放在牆邊畫架上的畫作,“靜山大師,那幅是您最近畫的嗎?富士山,畫得還真是逼真!”
“這是一個企業最近拜托我幫他們畫的富士山沒錯,”早河靜山捋了捋下巴留的胡須,轉頭問池非遲,“你覺得怎麼樣?”
池非遲看著那幅素描畫,先不說細節的掌握,富士山確實適合三角構圖,但以富士山作為遠景,有更暗一些的近景樹木、山石在下角,顯得山更加高大壯闊,“大師級的構圖。”
早河靜山哈哈笑了起來,“構圖隻是基本,不過也確實能突顯實力和水平。”
池非遲點了點頭,像是佐藤美和子那樣的手殘黨,就算讓大師幫忙把構圖部分考慮好,也得畫崩。
柯南好奇問黑木次郎,“那黑木叔叔沒有在幫人家畫畫嗎?”
毛利蘭也看向黑木次郎,“你當大師的徒弟,已經有很長的時間了吧?”
黑木次郎笑眯眯道,“是啊。”
“以前我有一次看到他畫的畫,畫得很不錯哦!”毛利小五郎端著酒杯,跟柯南和毛利蘭說完,看向黑木次郎,“不過你跟大師不一樣,畫的是彩色的吧?”
“是,”黑木次郎笑道,“我畫的是彩色的。”
“對了,”毛利小五郎又看向坐在主位的早河靜山,“我記得大師擔任評審的那個叫什麼的比賽,最近是不是快要舉行了?”
“想不到你記得這麼清楚,”早河靜山臉頰因喝過酒帶著熏醉的紅暈,“收件到後天就截止了。”
“黑木老弟,你也報名看看嘛!”毛利小五郎又道,“我看你一定可以得到不錯的成績哦!對吧,大師?”
“不可能的!”早河靜山突然冷下臉。
黑木次郎驚愕轉頭,看著早河靜山。
“到時候隻會讓我這個做老師的受人恥笑,”早河靜山繼續道,“黑木的功力,根本不足以報名這個比賽。”
黑木次郎垂下頭,歎了口氣。
毛利小五郎幫黑木次郎說話,“可是,我覺得他的畫……”
“毛利先生!其實老師說的很有道理,我的功力現在的確還差了一大截,”黑木次郎打斷,又看向灰原哀,語氣和緩了一些,“對了,小妹妹,你來當我的模特兒怎麼樣?你白天看黃鶯的眼神很純粹,我想畫下來,剛好可以讓我練習……”
“黑木老弟,你等一下,”毛利小五郎叫停,又對早河靜山道,“大師,還是請您來幫小哀畫幅畫像好了。”
灰原哀沒急著拒絕。
看來某個大叔沒忘了他們過來的目的。
黑木次郎低聲道,“毛利先生……”
毛利小五郎沒有理會黑木次郎,堅持道,“以前您在東京的時候,不是常會畫畫當做餘興的嗎?”
早河靜山遲疑,“可是今天晚上……”
“我看還是算了,毛利先生,”黑木次郎起身,“今天老師喝了點酒……”
“以前大師喝了酒也照畫不誤啊,”毛利小五郎笑得誠摯,雙手合十道,“就當我拜托你了,你就答應我吧!”
早河靜山推脫不了,答應了下來。
一群人換到起居室,灰原哀坐到桌旁前,瞥到在池非遲衣領露了頭的非赤,拎出來,放到桌上,“帶上非赤一起,可以嗎?”
看到灰原哀熟練地從池非遲衣服下拎出一條活生生的蛇,黑木次郎和早河靜山嚇了一跳。
和軟趴趴的玩具蛇不一樣,那條蛇渾身披著有些反光的灰黑鱗片,體長,尾巴卷動時帶著力道,黑漆漆的蛇眼也顯得格外冰冷,被一個小女孩熟練拎過去放在桌上,怎麼看都……渾身發亮。
早河靜山的酒意瞬間就消散了一大半,呆呆看著被放到桌上的非赤。
他想收回之前‘歡迎池非遲隨時過來’的言論,不知道行不行……
黑木次郎想到那條蛇是從池非遲衣領下拎出來的,再想到剛才喝酒的時候,他還坐在池非遲身邊,頓時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真是的,帶非赤過去乾什麼啊,”毛利小五郎見早河靜山和黑木次郎的臉有點蒼白,撓頭笑著解釋,“靜山大師,你彆擔心,那是我弟子養的寵物蛇,它一般不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