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琴酒語氣帶著一絲戲謔,“不過要說難度的話,大概就是那個家夥還有自衛隊的那個空尉了。”
池非遲沒接琴酒的調侃,“給個近期有下手機會的,要是沒有的話,我可以看情報,試著找一下動手契機。”
琴酒沒想到池非遲還真打算去試試,聲音低沉道,“土門那家夥身邊的安保力量不弱,而且不管成功還是失敗,一旦動手,關注的人不會少,你可彆出什麼岔子,對於那個家夥的行動,那一位可沒有安排你去接近的打算……”
說著,琴酒放慢了車速,騰出手拿起放在手邊的平板,反手遞向後方。
“你要是閒得無聊,就自己挑兩個,密碼是1342139636……”
池非遲接過平板,亮屏後輸入了密碼,頁麵上是一個清理名單,往下滑了一下,一共有六個。
情報完善、近期可以行動的能有六個,也算不錯了。
畢竟這六個人都被查得底朝天,除了個人有沒有秘密避難所,到關係要好的朋友的住址等信息都被查出來了,這些調查也得花費不少時間和心思。
有叛變傾向的外圍成員……
從已故丈夫那裡聽過組織存在、但本身知情不多的邊緣人物……
“今晚是哪個?”池非遲問道。
“5號。”琴酒道。
池非遲看了一下,是一個有叛變傾向的外圍成員。
這種參與過違法犯罪活動、又不知道自己會被殺的內部人員,清理起來很簡單,約到個僻靜地點就解決掉了。
琴酒還喪心病狂地利用了一下,讓人去偷了一份商業資料……
“約好了今晚交東西?”
“基安蒂已經到了,”琴酒冷聲道,“那家夥最近有些不安份,說不定會給我們準備一點驚喜。”
池非遲沒有再問,點開最下方的6號文件,“6號的情報,我以前看到過。”
組織行動很少會牽扯日本的暴力社團,這個情報卻針對暴力社團。
雖然那隻是個不大的小幫派,但因為罕見,他發燒趁著‘頓悟’幫忙處理情報時,記得很清楚。
事情的開端,是組織一個潛伏在日本大公司會長身邊做秘書的成員,有一天突然收到了一封威脅信,內容就是‘你背地裡做的那些事,我們已經知道了,要想不曝光,以後就聽我們的’,一同被寄到的還有一部分可以作為證據的照片,不完善,但裡麵透漏出的信息表明,對方可能真的掌握了一些事。
這種套路一貫是組織常用的,沒想到有一天作為組織成員居然會被人這麼威脅。
那個小秘書成員肯定不能忍,而且那些不能曝光的事,有一部分是幫公司老大做的,有一部分是幫組織做的,光看那些照片也無法確定對方掌握了多少,所以立刻上報。
而小秘書上報之後,就給威脅信上的郵件地址發了信息,表示‘行,隻要不曝光,我什麼都聽你的’。
結果,對方就約了那個小秘書兩天後見麵,大概是覺得極道組織比較有威懾力,直接報了底——自己是雙和會的人。
一般情況下,組織的處理的方式隻有一種——殺掉那個小秘書。
那個小秘書不是核心成員,對於組織而言,價值就是他現在的位置,而組織不缺這樣的人。
他自己行事不小心,被人拿捏住了要害,一旦事情曝光出來,不僅位置不保、失去自身價值,還有可能被送進監獄,而一旦接觸到警方,小秘書就有可能把組織的事告訴警方,所以組織會選擇直接把小秘書乾掉,切斷這些事和組織的聯係,到時候,雙和會拿著把柄也沒用了,說不定還會因為那份威脅信被警方當成殺害了小秘書的凶手,組織就這麼隱匿下去。
小秘書對組織的了解不夠,或者說,知道組織這種行事章程的隻有兩種人,一是身處過這種境地、已經被清除掉的死人,再就是他們這類在那一位那裡有一定信任度的人。
其他一部分核心成員也知道組織的這種作風,但由於核心成員不會那麼容易被清理,所以不會有‘他人的今天就是自己的明天’的危機感,以組織這些蛇精病的性格,更不會多管閒事跟那些會被清理的人說‘你彆上報,你趕緊跑’。
真要同情心泛濫去說了,那自己可能也得上清理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