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蹲在能勢身旁,查看了一下能勢的生命特征,拉開能勢身上的雨衣,神色嚴肅道,“不,已經沒有必要叫救護車了,能勢先生已經被什麼東西刺中腹部身亡了。”
“怎麼會這樣……”毛利蘭臉色有些蒼白。
“小蘭,你帶了數碼相機來,對吧?”毛利小五郎回頭道,“在警方到來之前,我要先把現場的照片拍下來!”
“數碼相機、數碼相機……”毛利蘭連忙把包裡的東西往外拿,翻出照相機,下車時又把時刻表和裝網球的球筒帶到了地上,一臉沮喪地愣住。
“快點啦,小蘭!”毛利小五郎回頭催促,卻發現毛利蘭眼角有淚,愣了愣,“你這是怎麼了?”
“媽媽讓我拍兩張能勢選手的照片回去給她,我才帶了數碼相機過來,”毛利蘭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沒想到會用它拍這種照片。”
“好了好了,你回車上去吧,”毛利小五郎無奈道,“非遲,你來幫忙沒問題吧?”
“沒問題。”池非遲接過毛利蘭遞來的相機,走到屍體旁邊。
他看著還是沒什麼感觸。
“好,先從上方拍兩三張,”毛利小五郎指揮著池非遲拍照片,“注意不要踩到草叢間,柯南小鬼,你退開一點……”
等警方趕到的時候,雨已經停了。
預測能勢的死亡時間,是在上午九點左右,死因是腹部中刀導致失血過多。
帶隊的警察認出了毛利小五郎,立刻信心十足地表示這次破案穩了。
“可是,我知道一個比毛利叔叔更靠得住的人哦!”柯南童音賣萌,看向本山正治,“就是體育評論家本山先生!”
“你、你在說什麼啊?小弟弟。”本山正治汗道。
“因為我們發現能勢先生的時候,血跡被雨水衝走了,不靠近看的話,根本不知道能勢先生的腹部被刺傷了,”柯南一臉天真道,“而且知道能勢先生會出來跑步的人,一般都會認為他是跑步時身體不舒服才倒下的,不是嗎?但你坐下車上沒下來,就讓我們打電話叫警察,真是連福爾摩斯也驚歎的名偵探呢!你怎麼會知道呢,這是殺人事件……”
本山正治的臉色一僵,十分難看。
“對啊,本山先生,”毛利小五郎回頭盯,“在沒有下車看到能勢先生的腹部,你就認定這是殺人事件了嗎?”
“啊,那是因為我在宮崎的賓館裡給能勢打電話的時候,他跟我抱怨過,說最近有反美洲豹隊的奇怪男人給他打電話,”本山正治緩和著臉色道,“對方好像說要殺了他這種話,害得他很氣憤,所以一看到他倒在地上,我就馬上想到了……”
帶隊警察懷疑,“這是真的嗎?”
“你們懷疑我是白費功夫,”本山正治露出無奈神情,“因為我沒有作案時間啊,能勢的死亡時間不是九點左右嗎?那個時候我應該在宮崎前往衝繩的飛機上,那趟航班是上午8點15分到9點50分。”
帶隊警察點頭,“那隻要查一下乘客名單……”
“那個名單上沒有我的名字,我好歹算個名人,所以用了假名字訂機票,”本山正治撓頭道,“而且還戴了帽子、做了簡單的偽裝,應該沒人注意到我。”
“那個假名字是什麼?”帶隊警察追問道。
“我想想,好像是山田……”本山正治摸著下巴,“啊,不,應該是田中吧……”
帶隊警察懷疑,盯。
“如果昨天晚上本山先生在宮崎的話,不在場證明就成立了,”毛利小五郎道,“因為這兩天從宮崎飛過來的飛機就隻有今天早上那一趟航班。”
“這樣的話,可以查一下我昨晚住的宮崎賓館的通話記錄,我昨晚給能勢打過電話,他的手機裡應該有通話記錄,”本山正治說著,從錢包裡翻出一張房卡,“是宮崎公主大酒店,房間號是……”
警方收下房卡,又發現了地上的時刻表和網球筒。
毛利蘭連忙解釋,那是她的東西,下車時不小心掉下來了。
本山正治偷偷看那個網球筒,想到自己接過網球、可能留下了指紋,心裡就一陣焦急。
現場線索都被雨水衝刷得一乾二淨,警方勘察之後一無所獲,隻能帶一群人先到那霸警署。
本山正治說的那通電話得到了證實,確實是從宮崎的酒店座機打到能勢手機上的。
“總之,請快點抓住犯人,”本山正治假惺惺道,“抓住那個破壞了我朋友打破日本記錄的殺人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