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鈴木園子去打電話後,本堂瑛佑轉頭看了看裝潢文雅清秀的彆墅,感慨道,“不過這棟彆墅還真是漂亮耶。”
池非遲看向漆得潔白的樓梯扶手,“主體至少是三十年前建造的,近兩三年重新裝修過內部,外麵和裡麵完全是兩個樣子。”
有本堂瑛佑的劇情、重新裝修過的彆墅……是彆墅前主人趁著裝修修建了密道那個事件?
一旁,戴著圓框眼鏡、下巴留了胡茬,看起來有點頹喪風格的男人一愣,很快又攤手道,“沒錯,這棟彆墅內部是重新裝修過,而且也不是我們修建、裝修的,我們隻是正好撿了個便宜……”
這三人自我介紹,是同一個樂隊的成員。
之前做主借電話的女人名叫槙野純,戴著眼鏡的頹喪風格男名叫天堂享,而剩下一個留了寸頭、運動風的男人名叫倉本耀治。
他們想找一個能夠安心作曲作詞練習的地方,剛好就撞上這個便宜的彆墅出售,就買了下來。
這棟彆墅價格便宜也是有原因的。
聽說彆墅原本是一對有錢的兄弟建造的,在假期的時候,這對兄弟會帶著妻子一起來小住一段時間。
在某一個下大雨的夜裡,那個哥哥突然開始說胡話,說有魔鬼會從窗戶裡進來,隨後就把那道說會有魔鬼進來的窗戶釘死了,但那個哥哥還是不安心,又說魔鬼已經進來了,找來人重新裝修彆墅內部,連牆壁、地板都重新裝修了一遍。
在彆墅裝修完的第二年,怪事發生了,那個哥哥的妻子在彆墅前的花園裡修剪花木時,轉頭看到那道本該被釘死的窗戶打開了一條縫隙,後麵有什麼東西一直在盯著她看。
幾天後,那個哥哥的妻子就像是被魔鬼附身一樣,在位於二樓的自己的房間上吊自殺了。
那個哥哥也像追隨妻子而去,從三樓自己的房間裡跳樓自儘。
隨後,弟弟夫妻倆也就選擇把這棟承載了悲痛回憶的彆墅低價出售……
三人說了情況,在本堂瑛佑質疑‘窗戶真的沒法打開嗎’之後,又帶一群人去二樓那個房間確認。
從裡麵看,二樓那道窗戶確實是釘死的,亂七八糟的釘子、鐵條沿著窗子邊緣釘了一圈,將窗戶邊緣和窗框徹底釘在一起,左右兩道窗子,中間也都釘上了鐵條和長釘子。
釘子和鐵條上已經鏽跡斑斑,再加上釘得十分混亂,看上去很詭異。
“是真的呢,釘了這麼多釘子,”本堂瑛佑伸出雙手用力推了推窗戶,“完全推不開……”
“是吧?”倉本耀治有些得意。
槙野純轉頭對毛利蘭道,“我們買下這棟彆墅的時候,主人原本說可以幫我們重新裝修一下這道窗戶,我們覺得那樣太麻煩了,就保持了原樣。”
毛利蘭感覺背後涼颼颼的,實在想不通這些人為什麼不把這麼恐怖的窗子換了。
倉本耀治看出毛利蘭害怕,故意沉著臉提議道,“怎麼樣?要不要在這裡住一晚試試?說不定可以看到魔鬼哦!”
“不、不用了!”毛利蘭連忙擺手。
池非遲看了惡意嚇唬人的倉本耀治一眼,走到旁邊的窗戶前,推開窗戶,轉身背對窗戶靠在窗框邊,從口袋裡拿出煙盒。
果然是那個事件。
他記得這個案子,這棟彆墅是被那個哥哥找借口改建過,在那道被封死的窗戶旁邊有這個密道,那個哥哥利用密道殺了妻子,這次的凶手也是利用密道殺人……
非赤還沒盯夠窗戶,見池非遲走開,爬出池非遲的衣領,半截身子搭在池非遲肩膀上,探頭盯著那道被封死的窗戶。
槙野純三人這才看到非赤,瞬間在原地僵住。
雖然是下午時分,但今天多雲,沒有太陽,天空也白茫茫的。
那個年輕人背靠窗戶站著,或許是因為個子高、擋住了不少光線,或許是因為逆光下輪廓分明的臉上神色過於冷淡,或許是因為那件黑色外套,本身就讓人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像是……
一個在充滿曆史的老舊彆墅中活動多年的亡靈。
再有一條蛇從那個年輕人領口下爬出來、爬在肩膀上,盯著那道被釘死的窗戶吐蛇信子。
一瞬間,這個彆墅房間的氣氛好像都變得暗黑了不少。
倉本耀治轉頭看了看旁邊臉色不太好看的毛利蘭,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這個女孩的同伴,給人的感覺也不比魔鬼、亡靈好多少,既然習慣了這麼一個朋友,膽子應該是很大的吧,為什麼還會怕魔鬼傳說?
“非、非赤?”本堂瑛佑在路上就跟非赤打過招呼,但還是不太能接受跟蛇接觸,忍住跳開的衝動,看了看眼前被非赤盯著的窗戶,“這道窗戶怎麼了嗎?”
非赤緩緩吐了一下蛇信子,轉頭看池非遲,“主人,魔鬼我是沒有發現,但那道窗戶旁邊的牆壁後麵有一個密道耶,很窄的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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