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半小時後,二本鬆趕到真池寵物醫院,卻被告知……
“什、什麼?發現了病菌?”
“是啊,畢竟它們中有兩隻在湖裡生存了不知道多久,”前台接待妹子一本正經地忽悠,“我們想確認一下會不會對人體造成影響,您也不想突然患上皮膚病或者彆的疾病吧?”
“這樣啊……”二本鬆猶豫了一下,還是歎了口氣,人家都免費檢查了,顧及自己的安全也好,“那我什麼時候能帶它們回家?”
檢查室門後,籠子裡的四隻咬人龜被放在桌上,排成一排。
“我們跟蹤到他家裡,問過他的鄰居,”元太跟池非遲彙報調查情況,“鄰居說他沒有工作,連上個月的房租都沒有上繳呢!”
“過來醫院的路上,還有兩個人找到他,”步美接過話,“正好是上次向真中先生追債的兩個人,他好像欠了一大筆錢,足足有一百萬日元呢,他卻說自己很快就能夠全部還清。”
“真的很可疑,”光彥正色道,“所以,我們調查完就帶著高木警官過來了。”
“這麼看來,池先生的推理是對的,”高木涉手裡拿了一張x光片,低頭看著,上麵顯示一隻咬人龜腹部有一把鑰匙狀的陰影,“咬人龜的體內確實有一把鑰匙。”
柯南站在桌子旁看咬人龜,突然覺得自己今天很沒有存在感。
自己隻是帶著一群小孩子跑來跑去,該安排的都被池非遲安排了,池非遲說在寵物醫院集合,就是為了帶咬人龜過來拍片確認,順便跟他們在這裡彙總信息。
同時,還能讓二本鬆帶他們去找到贓款……
發現病菌當然是假的,隻是為了讓二本鬆今天拿不到鱷龜體內的那把儲物櫃鑰匙,讓二本鬆沒法把贓款取出來。
儲物櫃超過一定時間,需要延長寄存時間就要往裡投幣續費,如果不續費的話,管理公司就會去打開櫃子,檢查、回收到總部幫忙保管。
要是二本鬆拿不到鑰匙去開櫃門,又覺得有希望得到儲物櫃裡的贓款,那就會去儲物櫃那裡續費延時,帶著他們找到贓款放在哪個儲物櫃裡。
……
外麵大廳,二本鬆聽說今天沒法接咬人龜回去,垂頭喪氣地離開,沒有一點‘迂回’的想法,出了醫院就到米花町一個路邊儲物櫃去,被跟蹤的高木涉逮了個正著。
高木涉聯係了管理公司的人過來,用管理處的鑰匙打開了儲物櫃,拿出了裝在袋子裡的三百萬現金。
一看贓款被發現,二本鬆背靠著儲物櫃,無力地滑坐在地,“怎麼會這樣……”
“二本鬆先生,你是因為欠了人家一大筆錢,所以昨晚闖進一戶姓袋小路的人家盜竊了三百萬元,對吧?”高木涉確認著,忍不住多了句嘴,“不過,你把錢放在儲物櫃裡,還真是失策啊。”
“是因為遇到巡邏的警察啦,”二本鬆坐在地上,雙手抱膝蓋,埋首膝蓋上,委屈得像個一百多斤的孩子,“我跑出來的時候,在街上正好遇到一個巡邏的片警,我大晚上抱著一個袋子,決定會被警察盤查的!正好我看到路邊有儲物櫃,就趁著警察跟一個醉醺醺的酒鬼說話的時候,把裝錢的袋子放進了儲物櫃,那個時候我還覺得我的運氣真是不錯……”
高木涉見池非遲跑到一旁抽煙,就知道推理是指望不上池非遲了,隻能自己頂上,“之後你就到了人煙稀少的公園,想把作案用的頭套、手套燒毀,不過在你點火之後,遇到了被火光吸引過來的咬人龜,你被嚇了一跳,讓儲物櫃的鑰匙不小心被咬人龜吞下去了,而你試圖讓咬人龜把鑰匙吐出來的時候,又被咬了手指,讓它逃進了湖裡……”
“至於那把鑰匙,我們已經從咬人龜腹部發現了,這就是x光檢查結果。”
高木涉拿出x光片,出示給二本鬆看,又繼續道,“而你在今天早上,又打電話到市公所,告訴他們米花中央公園的湖裡有咬人龜,然後趕到公園去,想認領咬人龜後取出鑰匙……”
“可是為什麼要這麼麻煩啊?”元太一臉鄙夷道,“你可以直接跟儲物櫃公司說鑰匙丟了,讓他們開鎖不就好了。”
“不行的啦,讓公司的人來開鎖,為了確認他就是放東西的人,公司的人一定會打開袋子檢查裡麵的東西,”光彥正色道,“要是袋子裡的三百萬日元被看到,不就會讓人想到昨晚的盜竊案了嗎?”
跟高木涉出警的另一個警察開警車趕到,把車子停在一旁,打開車門下車。
二本鬆發現高木涉和孩子們轉頭看過去,趁著其他人不防備,猛然起身,頭也不回地沿路開跑。
跑!必須跑!
“啊……”步美驚呼出聲,很快,喊聲又被拉在了嗓子裡。
在二本鬆身後,一個人影接近,右手搭上二本鬆的肩膀,伸腳朝二本鬆腳下絆了一下,右手按著二本鬆的肩膀往下按。
“嘭!”
二本鬆一臉驚愕的側臉跟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整個人趴在地上,呆呆看著一點煙灰從眼前飄落在地。
後方,灰原哀和三個孩子神情呆滯,卻又帶著些許‘果然如此’的釋然。
二本鬆先生是真不知道以前試圖逃跑的人的下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