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探跟進門後,就觀察著四周,看到牆上掛鉤上有一件黑色大衣,又看了看休息室,低聲快速提醒道,“非遲哥,我看到大衣,人是在這裡,不過休息室裡有三個人。”
池非遲沒有多看,對女護士道,“沒有預約,不過這個孩子突然喊牙疼。”
柯南見女護士看他,強顏歡笑兩聲,借著池非遲把自己拎得高出櫃台,直接伸手扒著櫃台爬上去,探頭輕聲問女護士,“請問,有沒有人今晚臨時掛號啊?”
那個犯人應該是確定了某個大人物到這裡來看診,才會製訂這個計劃,不太可能提前得知對方會來這裡,否則可以做更多的準備,比如在對方丟下保鏢進大樓時行刺。
那麼,對方應該也是在刺傷西山先生、確認警方封鎖樓下擋住保鏢後,臨時到這裡來掛號的。
因為不確定那個大人物什麼時候結束看診、會不會一直停留在這裡休息,所以犯人會覺得自己必須混進來才行!
“哎?”女護士愣了愣,還以為柯南擔心不能臨時掛號,點頭道,“有一位現場掛號的,想要臨時掛號也可以,不過要排隊哦,當然,如果小弟弟你實在牙疼得厲害,我也可以幫忙去跟前麵的客人溝通……”
柯南低聲打斷,“今晚臨時掛號的,就在那三個人之中吧?能不能告訴我是哪一個?”
女護士有些遲疑。
柯南擺出可憐兮兮的臉賣萌,“因為沒有預約就跑過來很失禮,我想跟一樣臨時掛號的人待在一起等嘛……”
女護士無奈笑了笑,看向休息室裡坐在沙發上的三個男人,“就是中間那個。”
休息室裡,坐在中間的是一個中年男人,穿著灰綠色的t恤,頭發有些淩亂,下巴上的胡子也沒怎麼刮乾淨,沒有跟其他兩人交流,隻是死死地盯著麵前的茶幾。
柯南轉頭看了看,臉上可憐巴巴的表情收斂。
很好,人找到了!
“哢擦。”
一個看診室的門打開,男人立刻目光發冷地轉頭看了過去,站起身,左手也背到了身後。
柯南看了看池非遲,見池非遲早已經鬆開了拎他後衣領的手,心裡安心了不少,看向看診室。
看診室出來的除了醫生,隻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婦人,穿著灰色的和服,對著醫生點了點頭。
男人一愣,又坐回了休息室沙發上。
“下一位請進!”
看診室裡傳來女護士的聲音,休息室一個看雜誌的男人放下雜誌,起身上前,進了看診室。
而就在此時,旁邊看診室的門也被打開,一個穿著深棕色西服的矮個子男人出門,頭發往後梳著平整的大背頭,似乎還是牙疼,抬起左手捂著臉頰,眉頭緊皺。
休息室裡的男人咬緊牙,猛然站起身,背在身後的左手也從衣服下抽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快速衝向出來的人。
隻是男人在跑過前台時,胳膊被一隻突然伸出的手拽住,整個人都被那力道拽得踉蹌了一下,刀子也‘啪嗒’掉在了地上。
“嗯?”開門出來的男人疑惑看來,在看到地上的刀子後,立刻警惕起來,抬頭看被池非遲拉住的男人,“你、你是什麼人?”
“我是來替我妻子報仇的!”被池非遲拉住的男人驚愕之後,很快歇斯底裡地咆哮了起來,還試圖掙開池非遲的手,彎腰去撿地上的刀子,“彆多管閒事,不想死就放開我!”
池非遲右手一用力,將男人拉到身前,同時左手也搭上了男人另一邊肩膀,將人按在前台櫃上,“冷靜點。”
他記得這個事件裡,犯人隻是想讓那個人受到該有的懲罰,現在警視總監家的孩子在這裡,還怕有人徇私?
被襲擊的西山幸男又沒死,救護車至今沒來都還喘著氣,說明犯人下手是留了手的,到時候開庭前拿到諒解書,律師肯定會抓住情有可原這一點做文章,沒必要非得把自己賠進去。
不過,臉貼著台麵的男人顯然不可能知道現在的情況,掙紮了一下,發現掙紮不開,咬牙切齒地咒罵,“可惡!可惡!可惡!……”
柯南看著完全動彈不得的男人,有些無語自家小夥伴的變態力氣,同時也有點被男人猙獰神色間的崩潰所觸動,沉默了一下,仰頭看白馬探,“白馬哥哥,打電話讓目暮警官他們過來這邊吧。”
“你去打電話吧,”白馬探輕聲說著,看著走過來的大背頭男人,目光認真,“我有點事想要弄清楚。”
柯南頓時明白白馬探是想套一套之前威脅開除警察的內幕,拿出手機走到一旁打電話。
“真是辛苦各位了,”梳著大背頭的男人一看人被控製住,走到池非遲前方不遠處,臉上掛上得體又帶著些許倨傲的微笑,“在下是國會議員,剛才差一點就被這個凶徒襲擊,還好年輕人你身手夠好,攔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