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凶手是新井先生,他是怎麼做到的?”越水七槻繼續道,“所以我認為,事件的調查要回到起點,也就是調查浦生先生是被誰所殺,不管那個凶手是不是新井先生,調查一下浦生先生最近的動向、調查一下浦生先生跟誰結仇、浦生先生死後誰能夠獲得利益,除了推理,調查也是偵探的主要工作啊。”
池非遲和柯南在心裡默默認可。
這個思路是對的,拋開外界的質疑,隻考慮他們能確認的,讓調查回到起點重新開始,要麼證明新井京介是凶手,要麼找出真正的凶手,而不管是哪個結果,隻要查清,就能證明毛利小五郎一開始的判斷是正確的,一切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那會不會是這樣?”柯南說著,伸手指著地圖,“如果新井先生隔壁鄰居,是在八點半以後聽到聲音,那新井先生還是有機會殺人的,他可以在晚上七點的時候,在樹林裡吊起昏迷的浦生先生,利用什麼辦法,延緩浦生先生被吊死的時間,八點半的時候,就能夠回到家裡。”
“不可能啦,”千葉和伸無奈笑道,“之前不是說過了嗎?浦生先生八點的時候還給毛利先生打過電話,那個時候他還活著。”
柯南當然知道這件事,但還是提出猜想,“如果打那通電話的不是浦生先生,而是彆人模仿他聲音打過來的呢?”
如果那通電話是凶手打的,那凶手就可以提前做手腳,趕到某個地方的路上,模仿浦生良造的聲音,打這通電話,等八點半前後,就可以到達某處,製造不在場證明。
“不可能……”毛利小五郎坐直身,沉聲確認道,“我聽到的那通電話,不像是彆人模仿的聲音。”
“可是,浦生先生的聲音是很低沉渾濁的聲音吧?”柯南忍不住道,“要是有人模仿的話,也很難分辨出來……”
“我是不可能把委托人的聲音聽錯的!”毛利小五郎篤定道。
“可是……”
柯南還想說下去,被毛利小五郎拍桌打斷。
“少囉嗦!我可是已經當偵探當了10年了!”
毛利小五郎一臉惱火地說完,又歎了口氣,趴到了桌上。
所以他想不通,特彆想不通。
千葉和伸怔了怔,回神問道,“那麼,果然還是要重新調查一下浦生先生的人際關係,對吧?”
“這個就交給我們警方吧,”高木涉起身,對毛利小五郎道,“毛利先生,我們再去重新調查一次這個案件!”
“告辭了!”千葉和伸說完,和高木涉一起出門。
“那我們也去浦生先生家附近調查一下吧,”越水七槻看向池非遲,“打聽一下浦生先生近期的動向,說不定能找到線索。”
“咚咚!”
妃英理站在門口,抬手敲了敲門,見屋裡除了毛利小五郎以外的人轉頭看來,微笑著進門,“我是不是打擾你們商量事情了?”
“不會,”毛利蘭連忙上前,伸手拉著妃英理到辦公桌旁,“爸爸他一直打不起精神來,所以我覺得一定要讓你過來一趟。”
妃英理見毛利小五郎一動不動地趴在桌上,繞過桌子,走到毛利小五郎身旁,俯下身,伸手搭上毛利小五郎的胳膊,輕聲安撫道,“就到此為止吧,老公,這十年來一直為偵探的工作奔走,你也累了吧?”
越水七槻都不急著走了,看著眼前這甜膩膩的一幕,嘴角也噙著甜笑。
“嘭!”
門被猛然推開,一個穿著粉色運動服、身材圓滾滾的中年女人大步跑進來,脖子上掛著繞了兩圈的珍珠項鏈,就連雙手十指戴滿了珠寶戒指,撒嬌的聲音依舊顯得有些粗壯。
“小~五~郎~!”
在其他人懵逼的注視中,跑到辦公桌旁,利用身體優勢,把妃英理擠得撲到窗戶前,伸手拉著毛利小五郎的胳膊,笑眯眯把毛利小五郎拽了起來,拖著往外走,“按照我們的約定,今天你就是我的人了!”
“啊啊啊……”
毛利小五郎慘叫著被拖走,聲音一點點遠去。
越水七槻:“……”
她看不懂,但她大受震撼。
妃英理自己站起身,嘴角依舊掛著笑容,眼鏡反射著危險的寒光,轉頭看桌上的動物餅乾盒,“哎呀,動物餅乾?真讓人懷念。”
毛利蘭汗了汗,忙笑道,“是竹岡先生之前帶來的。”
妃英理上前坐到沙發上,黑著臉不斷拿動物餅乾往嘴裡塞,“他應該有說過,這是大嫂喜歡吃的吧?”
池非遲努力回憶他家老師在這段劇情裡答應人家什麼了,下一秒決定放棄,平靜臉看向毛利蘭,“老師跟她有什麼約定?”
“是啊,”妃英理停下了拿動物餅乾的手,一臉無語加嫌棄,“你老爸最近開始有那種興趣嗎?”
“不、不是的!”毛利蘭崩潰解釋,“爸爸沒答應什麼,是那個人自己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