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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廈頂樓沒有洗手間,要去的話,隻能到
池非遲到了八樓,走過走廊時,轉頭看了看牆上展示的小孩子畫作,一路走到電梯旁的自動販賣機,投幣,買香煙。
“嗒……嗒……”
穿著樓下百貨商場工作服的男人一步步走近,頭上戴著的藍色工作帽壓得很低,到了旁邊的飲料自動販賣機前,低聲問道,“最近不忙吧?”
“最近是沒什麼事。”池非遲低聲回道。
安室透往飲料販賣機投了硬幣,抬眼看著選項,“其實找你沒什麼大事,隻是聽說毛利先生出了事,我那天想去看看能不能幫到忙。”
“猜到了,”池非遲彎腰拿了出貨口的盒裝香煙,頓了頓,“想參加聚會的話,改天再以邀請安室先生的名義,光明正大地邀請你來。”
安室透一愣後,輕聲笑道,“最近恐怕不行,就算是今天也沒空,我跟那一位說過,以雪莉、宮野明美和fbi的關係,她叛逃後,搞不好會跟fbi有聯係,或者被fbi藏起來了,所以那一位已經同意我偷偷調查那個fbi女探員,晚一點我還要去監視她的行蹤。”
“過一陣子我又該忙起來了,”池非遲沒急著走,低頭撕著香煙盒外的包裝,低聲道,“愛爾蘭以前聯係的一些人,原本就是匹斯可的部下或者匹斯可發展的外圍成員,匹斯可和愛爾蘭接連死去,說不定會有人生出異心。”
“清理行動嗎?”安室透彎腰拿起出貨口的罐裝飲料,“老是執行這種任務,顧問會覺得心理壓力太大嗎?”
“也不一定要殺人,”池非遲道,“隻要沒人表現出太明顯的反抗,就不會有人出事。”
安室透歎了口氣,很快又笑道,“總之,鬆本警視的事多虧了顧問留心,雖然愛爾蘭死了,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但除了組織消滅線索的行動太快之外,結局也不算太糟糕,話說回來,顧問那個時候的反應,還真是讓人不爽啊……”
池非遲抬眼看安室透,順手把煙盒包裝丟進垃圾桶。
好好說話,他怎麼了?
“堅持不讓風見協助,自己想怎麼做卻不告訴我們,一副‘你不用管、都在我掌握中’的可惡姿態……”安室透神色出現一瞬間明顯的怔愣,想起以前跟赤井秀一接觸時,也有類似的感覺,很快,又緩和臉色,笑了起來,“真是多疑又自大得可惡!”
“我隻是不想讓人知道我的打算,避免出什麼意外而已。”池非遲解釋著,心裡給安室透默默記了一筆。
安室小臥底吐槽他這麼狠,有本事以後彆落在他手裡。
“好了,那我就先走了,”安室透一看池非遲不被激,拿著飲料走到電梯前,按下了開門鍵,等電梯門打開時,突然低聲問道,“如果有一天,顧問不得不殺死其他國家臥底的時候,會怎麼選擇呢?”
池非遲背靠走廊窗戶旁的牆壁,抬眼看著安室透的背影,語氣平靜地說了前世某退役fbi局長說過的話,“有道德潔癖的人,不適合做特工。”
“叮!”
安室透走上電梯,沒有回頭,隻是語氣感慨地低聲道,“是嗎……還真是果斷啊。”
池非遲拿出一支煙咬住,語氣含糊又意味不明,“不過,人與人是不同的。”
不用想赤井秀一。
相比起來,他比赤井秀一更難有什麼負罪感,如果以這個世界原住民的角度來看他,也可以說他有反社會人格障礙,不過他可不容易被激怒。
要不是為了以後給自己洗白,殺他國臥底這種事,他根本不會有一絲愧疚。
安室透不太明白池非遲具體是什麼意思,不過也明白池非遲猜到他想到誰了,在電梯門關上前,轉身笑道,“但作為隊友的話,有這麼一個人在,大概會很安心吧。”
電梯門關上,池非遲收回視線,側頭看向窗戶外。
東都鐵塔的輪廓燈光璀璨,樓下看不到這種風景,坐在樓下路邊車子裡的衝矢昴,也沒法看到站在八樓窗戶前的他。
難怪今天衝矢昴的車子怎麼會停在附近。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安室小臥底在調查朱蒂,衝矢昴自認為是黃雀,不過,黃雀又怎麼知道,螳螂是不是故意露出捕蟬的姿態給他看?螳螂又怎麼保證自己真的能把黃雀給引出來?
“池哥哥……”
柯南從走廊轉角後探頭,看了看一個人站在自動販賣機前抽煙的池非遲,走上前好奇問道,“你不是去洗手間了嗎?”
“先過來買包煙,”池非遲說著,轉頭把煙按熄在身旁的垃圾桶上,“你怎麼來了?”
“我去上洗手間啊,結果發現你不在,去洗手間的路上也沒有遇到你,”柯南雙手抱頭,態度散漫地小小推理一下,“又想到剛才你香煙好像快沒了,所以在想你會不會過來自動販賣機這邊買香煙了。”
池非遲收好煙盒,轉身往洗手間的方向走,“那我去趟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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