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嶺良介吃著麵,連連點頭,“他追著我罵了一路的菜鳥呢!”
“誰讓你逆行,還把非遲哥的車蹭……”灰原哀感覺到旁邊池非遲氣場驟然冷了一下,乾咳一聲,沒有再說下去,想想非遲哥那輛耀眼的小紅車被撞車頭、蹭著車身過去,她也有點心疼,可以理解非遲哥的心情,“那麼,關於那個開槍的家夥,你們有懷疑的人了嗎?”
“有可疑的人,不過暫時還沒法確定。”柯南一邊吃蛋糕,一邊看向剛才詢問大嶺良介而整理出的筆記。
金山誠一,24歲,遊戲公司的程序設計師。
上宮桃子,24歲,恩田的秘書。
神田智,32歲,遊戲公司的副社長。
他不是覺得大嶺良介人不壞、就不會殺人,而是之前遇到那個朝他們開槍的那個神秘人,怎麼看都像是在滅口,讓他不得不懷疑大嶺良介殺人是有黑手在背後主導。
灰原哀探頭看柯南寫下的筆記,“有嫌疑的居然有三個人嗎?”
“是啊……”
柯南簡單說了一下三個人的情況,自然也說到了上宮桃子和社長恩田的關係。
大嶺良介原本吃得開心,聽著聽著,就覺得眼前的麵和蛋糕都沒那麼香了。。
“原來如此,”灰原哀看向大嶺良介,“金山誠一不止一次找他埋怨過社長恩田,指責遊戲發行後、恩田給自己的錢太少,是他去找恩田的主要導火索,有唆使殺人的嫌疑;上宮桃子跟恩田社長疑為情人關係,但跟他說自己受恩田欺負,就殺人動機來說,不排除她快被恩田甩掉,或者覺得自己得到的不夠,惱羞成怒,所以想借刀殺人;至於神田智,經常請他們三人吃飯喝酒,也會不經意間埋怨恩田,看起來是個和善的老好人,但也可能是在公司權利上跟恩田有矛盾,或者恩田死後,公司很多利益就會歸神田,神田是最大受益人,也有殺人動機。”
“喂,我說,”大嶺良介總覺得這種分析過於理智殘酷,忍不住出聲道,“神田先生人真的很好,有時候桃子他們在一起埋怨恩田的時候,他還會好脾氣地製止。”
“非遲哥說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很讚同,”灰原哀低頭用叉子叉蛋糕,語氣鎮定地分析道,“既然他不願意聽彆人埋怨,又怎麼會一直跟金山誠一、上宮桃子混在一起?一直聽自己不喜歡的話,不覺得很辛苦嗎?當然,你也可以說他好脾氣又熱心,在其他方麵跟那兩人合得來,所以成了朋友,但如果他真的不願意聽這些的話,隻要認真嚴肅地強調一次,是朋友就會收斂一點,不至於每次都要他去打圓場、做好人吧?你可千萬彆說他就是那種不願意指責人的軟弱性格哦,作為一個大型遊戲公司的副社長,怎麼都不會太軟弱,我給非遲哥買遊戲光盤前,看過遊戲發行的采訪,他跟媒體記者說話時,看起來是很溫和,但也條理分明、該拒絕的都會明確表示拒絕。”
大嶺良介默默回想以前相處的經過,越想越覺得神田智的表現有點虛偽,歎了口氣,把盤子放到桌上,雙手手肘撐在膝上,埋首手掌中,欲哭無淚道,“求求你們讓我去自首吧。”
再這麼下去,他會懷疑他的朋友都在愚弄他、欺騙他,太傷人心了!
“是否能夠麵對現實,是足以驗證個人勇氣的標準。”灰原哀勸道。
“我就是在麵對現實啊,”大嶺良介抬頭反駁,“不管怎麼說,那晚約恩田在那裡見麵、用槍指著他的是我,我犯了錯,就要麵對現實、承擔後果去自首,這樣也有錯嗎?”
灰原哀:“……”
好吧,這家夥終於聰明了一次,發現了她的邏輯漏洞。
“才到這裡,難道你就要放棄了嗎?”柯南埋怨道,“想要殺死你的那個家夥呢?現在隻有你能夠提供最完整的信息,你難道不想弄清楚那個人是誰,就這麼灰溜溜地跑去自首嗎?”
“你之前也是這麼說的!”大嶺良介轉頭崩潰朝柯南咆哮,又頹然低下頭,“好吧好吧,你們還想知道什麼信息,趕緊問吧。”
柯南思索了一下,繼續做個莫得感情的線索收集機器,問道,“你的槍是原本就有的嗎?”
“不是,”大嶺良介沒精打采地端起蛋糕,準備吃點甜食緩解一下自己無奈又崩潰的心情,“是在網上買的,賣家明明跟我說是空包彈啊。”
柯南一愣,“空包彈?!”
“有槍迷改造了以前的金屬模型槍,放在網絡上出售,”大嶺良介回憶著,鬱悶道,“雖然說是槍,可是應該沒辦法真的開火,子彈也隻是和真品很像的空包彈,所以我就跟賣家訂了一把左輪手槍,還有三發子彈,本來隻是想去嚇唬一下恩田而已,就連說明書上也說明那是空包彈啊。”
柯南神色認真地看向池非遲,“池哥哥,我記得你說,你昨晚覺得有點奇怪,是因為死者被一槍打中心臟、沒多掙紮就死亡了,而以大嶺他慌張的情緒,很難開出這麼利落精準的一槍,對吧?另外,我也認為隨便開一槍就命中恩田先生心臟的可能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