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十三疑惑接過文件翻看,越看臉色越差。
兩個多月,八次違法交易。
其中有蛇毒、熊膽汁、珍稀動物器官,再加上後麵還有一些指向園長參與幼崽走私的調查、和國外不法份子碰頭的照片,說明園長進行動物走私可能已經持續了好幾年,這麼大的桉子,已經足夠警方重視並對川穀園長進行調查了。
同時,需要接受調查的,還有外貌不止一次被拍下來的森飼養員。
“凶手應該就是森小姐,”池非遲繼續道,“在我們發現川穀園長後腦傷口之前,她就說出園長是毒刺刺中後跌倒這種話。”
森飼養員一怔,神色多了些許慌亂,“我、我那隻是猜測……”
“另外,川穀園長倒下的地毯上,痕跡顯示他在倒下後被人翻過身,”越水七槻把拍下地毯痕跡的手機遞給高木涉,神色認真道,“我想應該是為了方便注射鴨嘴獸毒素吧,不過這麼的話,川穀園長衣服上應該會留有一些森小姐的個人痕跡,警方隻要注意檢查,應該能夠發現一些證據。”
“而且我還在走廊那邊的女洗手間垃圾桶裡找到了這個!”剛回來的柯南用手帕包著一個注射器和空瓶子,上前舉起手帕,遞給高木涉,“那裡還有一個沾有少量血跡的木頭凋塑,我已經交給外麵的鑒識人員了,附近沒有發現有手套被遺棄,如果森小姐行凶時沒有戴手套的話,注射器和木頭凋塑上應該都能檢測出她的指紋!”
還好他趕上了這一次池非遲的破桉快車,看到池非遲往外去,他就知道池非遲應該是去拿走私調查文件了,自己趁機到附近搜了一下。
高木涉一手拿手機,一手接過柯南的手帕,抬眼看向臉色蒼白的森飼養員。
出警沒一會兒,就‘左手證據、右手證據’地麵對著嫌疑人,他也是第一次。
森飼養員終於撐不住,跌坐在地,承認了自己的犯罪事實,也說了動機。
一開始,她隻是接受園長委托引進動物,都是走正規渠道,可是在檢查動物時,發現了一些名單裡沒有的走私動物,她去問園長,園長說她在也是幫凶,就這麼脅迫著她,讓她出麵進行了一次次違法走私。
直到發現園長走私鴨嘴獸,她知道鴨嘴獸很難在日本存活,終於忍無可忍地找了園長,結果園長卻依舊一意孤行,還威脅她……
“園長他認識不少暴力社團的人,近期似乎還跟國外犯罪團體有接觸,”森飼養員坐在地上,頹然低著頭道,“再這麼下去,我要麼被他威脅一輩子,要麼被他提前殺掉,所以我才想先下手殺了他。”
“因為走私鴨嘴獸的事,找園長表示抗議是三天前的晚上,而園長跟國外犯罪團體接觸,則是……”目暮十三翻著手裡的文件,一一對應那些拍攝照片的時間,發現全部對上了,也顧不上對森飼養員說什麼,看著池非遲感慨道,“池老弟,給你這份資料的人很厲害嘛,幾乎把這段時間森小姐和川穀園長的犯罪軌跡調查清楚了,是某位我認識的偵探做的嗎?”
“不清楚,”池非遲麵不改色道,“對方發了匿名郵件,我隻是配合調查過川穀園長國外的資金流向,並且把這些內容打印出來了,今天過來,也是想確認並調查一下。”
“調、調查?”森飼養員聽到自己的犯罪軌跡這類話,疑惑抬頭看著一群人。
目暮十三翻開資料第一頁,蹲下身,讓森飼養員能看到上麵那些交易偷拍照片,正色道,“森小姐,我們需要你跟我們回一趟警局,配合調查你試圖謀殺川穀園長,並且多次協助他進行走私和違法交易的事,希望你能配合。”
森飼養員、小杉美笑、熊田醫生、崛田飼養員神色呆滯,想到這份文件是池非遲提供的,又抬眼看向池非遲,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所以,池先生過來根本不是為了參觀,而是為了偷偷調查?
柯南看著一群人的反應,心裡歎了口氣。
池非遲又給人家來了一次‘反手背刺’,這一次他們少年偵探團全員都是幫手,看這群人複雜的臉色和眼神……
不過,也不能怪他們演戲,他們看動物的時候可是真心實意的。
這不是還沒有正式開始調查,川穀園長就出事自爆,緊跟著森飼養員也自爆了嗎?
警方帶走了森飼養員。
動物園門外的警車旁,目暮十三叮囑池非遲,“池老弟,做筆錄的事暫時不用急……”
池非遲麵無表情。
這麼簡單又明朗的桉子,讓動物園裡的那幾個飼養員去就行了,最多加個柯南,為什麼還要他去做筆錄?
實在不行,三個孩子不是還興奮地等著去做筆錄嗎?
“讓柯南去也行。”目暮十三看了跟來的柯南一眼,立刻補充道。
柯南:“?”
他就是晃過來聽聽兩人在說什麼,這就又接了一份筆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