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結了一下,柯南倒是有了主意,假裝出若無其事的模樣,開口解釋道,“我想知道很多很多情報啊,比如那些世界大桉的凶手是誰、在什麼地方,還有之前那個企業家枡山先生的桉子,我很在意那個桉子,他身為日本有名的企業家,居然會無理由地暗殺一名議員,還是一名正在接受警方調查的議員,事後又被殺死在了飯店酒窖裡,怎麼看都像是受人指使又被滅口……”
就算池非遲沒見過愛爾蘭、對愛爾蘭屍體的照片毫無反應,那他提匹斯可總行了吧?
試探,瘋狂試探!
池非遲覺得柯南就是在死亡邊緣瘋狂試探,神色冷漠道,“能指使一個日本大企業家去殺人,你也應該能看出背後存在很大的危險,這不是小孩子能摻和的事,調查交給警方去做就可以了。”
他反手一張‘小孩子’牌,釘死柯南。
柯南深刻感受到外表是小孩子的不便,被池非遲說得陷入‘說出自己是工藤新一有風險、不說又難以更進一步’的矛盾處境中,咬牙狠心,決定更直白地掀出新牌,“池哥哥跟枡山先生的關係,不止是兩家商業往來中見過那麼簡單吧?”
他已經暗示‘我知道你們的秘密了’,就看池非遲坦不坦白、能坦白多少吧!
“你問那個做什麼?”池非遲決定不坦白,還跟柯南打起了太極,“難道懷疑我是幕後主使嗎?”
“沒有啦,”柯南心裡感慨從池非遲口中套話果然很難,但打算這一次要追問個明白,轉頭注視著池非遲,神色認真道,“我隻是想知道你對枡山先生了解多少、想聽聽你對他那次事件的看法而已,池哥哥之前在他家裡借住過,對吧?”
他直接把事說出來了,就不信池非遲還要繼續憋著!
池非遲也感覺到了名偵探糾纏起來有多麻煩,微微皺了皺眉,故意在平靜語氣中透出一絲不耐煩,“不了解,沒看法!”
請名偵探識趣一點,彆問了,非要被他拿槍指著才高興嗎?
柯南被池非遲加重的語氣嚇了一跳,但還是決定問下去,“那麼,你是承認你在他家裡借住過了,對嗎?”
“吱——!”
車子被池非遲刹停在路邊。
柯南見池非遲突然停車,心裡也在打鼓。
接下來會是什麼發展?池非遲發脾氣或者臉色難看地沉默?他今天又能得到多少信息?他被池非遲捶死?又或者會不會害池非遲發病?
今天是一步驚險之棋,他必須打起精神……
“你覺得是就是。”
池非遲回答著,拿出手機看新收到的郵件。
柯南觀察了一下池非遲平靜如常的神色,判斷池非遲不像要發病,硬著頭皮繼續冒險,“池哥哥,你好像很不願意說你在他家裡住過的事,甚至根本不打算告訴大家,為什麼啊?當時發生了什麼讓你很介意或者覺得奇怪的事情嗎?”
池非遲垂眸看著郵件,沒有再否認自己在枡山憲三家裡住過,“枡山先生本來就奇怪,他家裡打掃衛生的傭人、廚師,隻有在需要工作的時候會到彆墅去,會住在那裡的隻有負責打理花園的花匠。”
柯南跟著思索,“那個花匠經常待在花園嗎?是在屋子前麵還是後麵?”
“那裡隻有前花園,就是在大門到主屋那一段。”池非遲道。
“會不會是負責預警或者監視的人?”柯南追問道。
“不確定,”池非遲道,“我很多時候都待在樓上的房間裡,隻在房間窗戶後看到他,和枡山先生一般隻在吃飯的時候見麵,也隻有我們兩個人,很冷清。”
“你們吃飯時會聊天嗎?”
“偶爾兩句,問我住得習不習慣。”
“他沒有說到彆的事嗎?”
“沒有。”
“對了,那個花匠呢?他現在哪裡?”柯南覺得池非遲不大可能會說清枡山憲三太多事,要麼是不知道,要麼是不願意,他也不可能再勉強,隻有轉移目標,問起了花匠的事,“在枡山先生死後,他的彆墅發生了爆炸,之後池哥哥有沒有再見過那個花匠啊?”
池非遲沒有急著回答,就著手機,從網絡上找到了一篇報道,一臉平靜地把手裡屏幕朝向柯南,“死掉了。”
柯南看著那篇某男性死於火災事故的報道,覺得很符合那個組織的作風,皺眉道,“跟枡山先生有關係的人,好像不止這一個出事,事後也有一些報道提到他公司有人出了意外,還有兩個經常和他有聯係的朋友死在了爆炸中,一些網絡推理論壇都在討論,這分明是有人故意在抹除他留下來的信息,而且是很危險的人……”
“既然知道危險,就不要再瞎摻和,”池非遲收起手機,“世界上危險的人和事情很多,不適合小孩子用來玩偵探遊戲。”
再次發出‘小孩子身份警告牌’!
“可是我很擔心池哥哥啊,”柯南一臉認真又不失童真的模樣,分析道,“池哥哥借住在枡山先生家裡的時間,應該是在枡山先生殺人前沒多久,對吧?既然他被人指使、準備殺人,又為什麼還讓池哥哥住進他家裡?難道不擔心他想殺人的事被池哥哥發現了嗎?就算他很自信不會被你發現,但那也很不方便,不是嗎?他可是連傭人都不願意放在家裡居住的人,應該會很小心才對……”
池非遲沒有吭聲,重新發著車子,往鳥穀町的方向開去。
柯南等了一會兒,沒等到池非遲的回應,疑惑出聲,“池哥哥?”
池非遲:“……”
柯南又等了一會兒,明白了池非遲在沉默抗拒回答,“那我換個問題吧,在枡山先生出事之後,完全沒有人提到池哥哥在他家裡借住的事,為什麼啊?”
池非遲:“……”
這個問題可以回答,但他不想搭理柯南了。
柯南明白了池非遲不僅是抗拒回答,是壓根不想再理他了,一頭黑線地找著話題,“對了,非赤呢?今天一直沒有看到它,是不是因為天氣太冷了?”
躲在池非遲衣服下的非赤:“……”
現在才想起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