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在喜悅心情之下,在一分鐘內,手忙腳亂地刨出了一個大雪坑。
“他們都在這裡!”
“非遲,柯南小鬼,你們感覺怎麼樣?沒事吧?”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啊?”
在柯南被抱走之後,池非遲雙手撐著身後的雪地坐起身,把埋在雪地裡的雙腿抽出來,靠在雪坑邊緣,拿出手機關閉了音樂播放,才抬眼回道,“我沒事。”
毛利小五郎:“……”
看著他家徒弟的冷漠臉,他感覺心裡的欣喜火焰都快被潑滅了。
這小子就不能露出一點‘劫後餘生’的慶幸表情嗎?
柯南被放平在雪坑旁,吐出了氧氣瓶咬嘴,朝其他人笑了笑,聲音有些虛弱,“我也沒事。”
“太好了!”
三個孩子笑著歡呼出聲。
“是啊,真是太好了……”毛利小五郎見其他人都笑了起來,總算找回了一點喜悅感,低頭看到雪坑裡池非遲褲子腿側的血跡,怔了一下,忙問道,“對了,非遲,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受傷了啊?”
柯南連忙爬起身,趴在雪坑邊,看著池非遲長褲腿側位置的破損和血跡。
池非遲看了看長褲上的血跡,“昨晚被子彈擦到大腿外側,稍微受了一點傷,我已經處理過了,不用擔心。”
在拜托天鵝們帶走珠寶袋子之後,他就在自己腿上留下了一道傷。
子彈擦過,在褲子上留下的破損裂口、在腿部留下的傷,跟匕首留下來的不同,遺憾的是,他沒有帶槍過來,用匕首偽造了合適的傷口和褲子破損口,還有打火機燒了鐵絲,讓褲子破碎處有一點點該有的焦味,之後,才用身上帶著的止血藥、繃帶處理了傷。
做這麼多,就是為了給柯南和調查的警方誤導。
一個腿上有傷的人,怎麼可能在水庫裡遊上四個小時?
一個腿上有傷的人,怎麼可能撐著不休息、一晚上順著雪原山上山下地跑?
他也不願意讓其他人知道他帶著‘血糧’。
為了讓計劃協調、完美,這點傷根本不算什麼。
越水七槻跪坐在雪坑邊,打量著池非遲褲子上的血跡,褲子破損處有深褐、淺褐兩種不同的顏色,能看出淺褐血跡才剛乾涸沒多久,“池先生……你的傷口又往外滲血了嗎?”
池非遲扶著雪坑邊緣站起身,“我在雪坡上跳到柯南旁邊,應該是那個時候裂開了……”
毛利小五郎伸手攙扶池非遲,神色無奈道,“昨晚風雪那麼大,你帶著傷把追擊的人引進雪原裡,實在太冒險了!我們一直聯係不上你,你又遲遲不回來,還讓目暮警官申請了直升機來搜救,直到大壩發生爆炸,他們才過去幫忙搜救,你昨天晚上不會是在雪原裡迷路了吧?”
“進了雪原之後,我就迷路了,手機沒有信號,找了一個稍微背風的地方休息,早上才找到方向,準備回村子去,就遇到了柯南……”池非遲簡單解釋了兩句,又問道,“老師,大壩上的情況怎麼樣了?”
“除了山尾那個家夥,其他人都沒有受傷,對了,昨晚持槍追擊你們的家夥就是他,”毛利小五郎右手用力,把池非遲拉出了雪坑,長長鬆了口氣,“他受傷不是因為爆炸,是他想對柯南開槍的時候,被水樹小姐開槍打傷了,目暮警官和新澙縣的警官們已經在大壩上控製住了他,因為雪崩阻斷了下山的路,所以正好可以用直升機送他去山下的醫院,等會兒直升機會在這裡暫時停下,順便接你們去醫院……”
……
池非遲和柯南表示自己沒有哪裡不舒服,但還是被送到了醫院檢查身體,晚飯吃了醫院提供的營養餐,當晚就留在醫院觀察。
為了讓池非遲放心,毛利小五郎還打電話給北澤山莊,讓北澤山莊的工作人員進了池非遲的房間,把非赤的玻璃箱送下山,哄小孩子一樣放到池非遲病床前。
“這樣總可以吧?”毛利小五郎努力掩飾自己臉上的無語,讓自己看池非遲的目光儘量鄭重,“總之,你和柯南今晚就乖乖待在醫院裡……”
池非遲躺在病床上,抬眼看了看毛利小五郎,實在懶得掙紮,閉上眼睛睡覺。
“明天確定你們沒事之後,我們再一起回去,我和博士會在醫院裡守著你們,孩子們有七槻和小蘭她們照顧,你們不用擔心……”
毛利小五郎一臉認真地說完,發現池非遲沒有回應,怔了兩秒,無語嘀咕,“這麼快就睡著了啊,我說的話,他到底有沒有聽進去啊。”
隔壁病床上,柯南笑了笑,躺好拉上自己的被子。
他家小夥伴有時候入睡是一等一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