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非遲伸手撈起灰原哀,一腳在前方牆壁中段借力,空出的手抓穩圍牆上方平麵,輕鬆地帶著灰原哀翻上了圍牆,沿著圍牆上方往前追。
灰原哀感覺到接二連三的失重感,看清眼前狀況時,發現自己已經被池非遲撈在懷裡、被帶著在高牆上快速移動,伸手扒緊池非遲的外套,側頭看向圍牆外的道路,低聲道,“就算我們從
“走高處視野好,”池非遲也壓低了聲音說話,“也不容易被發現。”
圍牆在路口前截斷,旁邊隻有一棟一樓是二十四小時便利店、二樓和閣樓是居住地的小樓。
千葉和伸並沒有走太遠,到了便利店門前,回頭看了看身後的路口,一邊走向停在路邊的白色車子,一邊拿出手機接電話,“高木……沒有啊,我的車子就停在旁邊路口便利店門前,你問這個做什麼啊?”
便利店小樓旁的圍牆上,池非遲輕手輕腳地把灰原哀放下,靜靜站在牆頭,看著站在路上打電話的千葉和伸。
灰原哀看到千葉和伸就在路口位置,不由得慶幸自家哥哥是帶自己從圍牆上過來的,很快又被千葉和伸的說話內容吸引了注意力。
“咦?池先生帶著小哀小姐去河岸邊了嗎?”千葉和伸回頭看著自己剛才走過的街口,卻沒有注意到自己身旁不遠處的圍牆上,“不,我沒有看到他們,他們應該還沒有到路口吧……知道了,我會回避一下的……”
圍牆上,灰原哀聽著千葉和伸講電話的內容,側身仰頭,看向身後的池非遲,見池非遲靜靜地盯著千葉和伸、目光平靜得像一個從容自信的狩獵者,忽然想到組織裡那些經驗豐富的獵手,想到自己可能在不經意也被那樣的眼睛盯上了,感覺渾身都有些不自在,腳步也下意識地往旁邊挪了一下。
在灰原哀一腳踏空時,盯著千葉和伸的池非遲手疾眼快地伸出手,抓住了灰原哀的手臂。
一塊細碎的水泥碎片被鞋子踢落,掉向圍牆下的水泥地。
灰原哀右腳已經懸空在外,被池非遲伸手拉住後,才意識到自己差點掉下圍牆,手心瞬間滲出了一層冷汗。
池非遲把灰原哀拉回圍牆上,看了看依舊在路上打電話、沒有絲毫覺察的千葉和伸,在灰原哀身後蹲下了身,輕聲道,“不要亂動,小心摔下去。”
“抱歉……”
灰原哀輕輕吐出一口氣,平複著剛才被驚嚇而加快的心跳,看向動身往便利店走的千葉和伸。
“知道啦,那我就在便利店買點東西,等你聯絡我,我再開車去前麵路口接你,米花中央醫院那邊我也會聯係一下……”
千葉和伸打著電話走進了便利店,隨著便利店玻璃門關上,說話聲也被阻隔。
“現在怎麼辦?”灰原哀側頭問道。
“我去大橋上把車開到附近,你在路口那邊的郵筒後麵藏起來等我,順便聯係柯南,”池非遲又伸手抱起灰原哀,往後方圍牆走了一段,帶著灰原哀躍下圍牆,把灰原哀放在了路上的紅色郵筒旁邊,“我的車子太顯眼了,跟蹤他們車子的時候容易被發現,高木警官和千葉警官似乎打算偷偷彙合,你讓柯南在高木警官身上放個發信器。”
“我知道了。”
灰原哀見池非遲放下自己就走,還是把自己心裡的疑問壓了回去。
她能怎麼說?直接問非遲哥——‘你在組織裡是在做些什麼?有沒有跟著那些家夥殺人放火?有沒有被脅迫著做了自己不願意去做的事?’
她不止一次地想直接問,但是她無法預測非遲哥麵對她的問題會有什麼反應,擔心非遲哥出現過激反應的情緒像是擋在她嘴前的無形屏障,讓她每次話到口邊卻沒辦法說出來。
……
另一邊,池非遲到了距離不遠的大橋上,找到了自己停在警車後方的車子,上車後,卻沒有急著開車出發,從口袋裡拿出自己的手機,編輯著一封郵件。
【……大藏金融會社有催收人員被害身亡,死者跟嫌疑人跟大藏金治私藏的那筆財富扯上了關係,警方已經對這起事件展開調查,接下來應該會開始調查大藏金治、大藏金治相關人物,注意安全……】
他這麼配合孩子們的計劃,當然不止是想帶著越水和孩子們玩偵探遊戲,也想要找個機會離開其他人,發郵件給琴酒通風報信。
大藏金治在琴酒設計的車禍中身亡之後,琴酒肯定安排過人手去清理痕跡,與組織有關的線索應該是清理得差不多了,但現在平間幸太郎、大藏金治待過的場所附近,很可能還有組織的人手在逗留、觀察是否有人注意到組織的動作,大藏金融會社附近應該也有人潛伏著,隨時準備聽著指示、幫他銷毀鳥穀治在大藏金融會社的借貸記錄。
如果那些人被警方懷疑上,很可能會導致他利用鳥穀治招募試藥者的計劃停滯,也可能會讓他們多出一些清理任務、折損掉一些人手。
雖然他相信組織的情報人員不傻,大多數時候都能把警察糊弄過去,但那些人卻很難在柯南麵前蒙混過關。
鈴木特快列車發車在即,他也不希望這個時候出現一些足以擾亂劇情走向的亂子。
他得發郵件跟琴酒透個氣,讓琴酒知道警方的動作,這樣琴酒應該就會通知那些探查的人小心行事、彆靠警方太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