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三天時間很快過去。
這天,已經是九叔挑選好的吉時。
任家鎮中,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朝著後山走去。鐘言和劉慶韞也跟著一同前往,阿寶還是被任婷婷抱在懷中,這幾天,簡直是片刻不離,對於阿寶那叫一個喜歡到了骨子裡,每天好吃好喝的,人都吃的沒它好。
這次借著去看阿寶的機會,自然而然的跟著來了。
這一天,天公作美,風和日麗。
九叔身著一襲土黃色的道袍,帶著秋生、文才早已經提前來到現場,以便做一些起棺遷葬的準備工作。
“九叔!!”
任發已經先到了一步,一見到九叔便急急迎上前來。
這次的遷葬,關乎到任家的氣運發展,由不得他不慎重,這段時間,那位風水先生到現在還是沒有找到,就跟是消失了一樣,這讓他心中始終有些沒底。
“婷婷小姐!!”
“任小姐.......”
秋生、文才看到任婷婷後,兩隻眼睛頓時一亮,仿佛蒼蠅一般爭先恐後圍了上來。任婷婷的樣貌在這任家鎮附近,那絕對是首屈一指,最關鍵的是,若能娶到她,那人生立馬走上巔峰。下半輩子就不用愁了。
“喂,乾什麼?你們乾什麼?警告你們啊,離我表妹遠點。”
一個身著西服、打著領帶、穿著馬靴、戴著眼鏡的男子口沫飛濺跑上前來,像隻護食的老母雞。這家夥不是彆人,正是任家鎮上保安隊的隊長阿威。
也是任婷婷的表哥,一心想著要娶了表妹,走上人生巔峰。任發隻有任婷婷一個女兒,隻要娶了她,這任家自然就是他的,這是嘴邊的肉,哪裡會願意放棄。
因此,一見此場景自然是醋意大發。
其實,他更多的是對準鐘言,一隻阿寶簡直是將任婷婷的心給勾住了,這幾天,他是天天跑去弄竹子。就差沒有住在竹林。這要是鐘言有什麼心思,那威脅性太大了。
“表哥!!”
任婷婷不滿地瞪了表哥一眼。
如果隻是秋生和文才圍著她,她自然巴不得有人替她解圍。但是,她現在想和鐘言交流一下阿寶的事情,這兩天,阿寶的情緒似乎有些不對,吃竹子也沒有那麼香了,竟然抓著一柄菜刀就要往嘴巴裡放過去,那可是吧她給嚇了一跳,連忙阻止。
要不是今天是爺爺遷墳的大日子,早就想要和鐘言說說話,交流一下。
“行了,這裡是什麼地方?吵吵鬨鬨成何體統?”
任老爺不滿地喝了一句。
這下,阿威不敢再鬨了,隻是示威般地瞪了幾人一眼。
“大家準備上香。”
九叔在墳前擺布了一番,準備好香燭紙錢,隨之說道。
眾人聽到,也紛紛上前,依次上完香,任發走到九叔身邊頗有些氣憤的說道:“當年,那風水先生說這塊地很難找,是個好穴,先人葬在這裡,後人也能福澤連綿,子孫興旺。”
“他沒騙你,這裡的確是個好穴。這個穴叫做蜻蜓點水穴,穴長三丈四,隻有四尺可用,闊長一丈三,隻有三尺可用。所以棺木不可以平葬,隻能法葬.......”
九叔點點頭,感歎的說道,這確實是一塊風水寶地。
蜻蜓點水,意喻著兩頭兼顧,葬在其中,可以讓後人事事如意,萬事順心,遇到難題,也能一帆風順,這樣的風水寶地,一直都是各種世家追求的寶地。為了這樣的寶地,彆說是威逼利誘,就算是殺人都是再正常不過。
“師父,什麼是法葬?是不是法國式葬禮啊?”
文才歪了歪頭,忍不住問道。
“胡說八道!不學無術,以前教你的都白教了。”
九叔氣得臉上一陣漲紅,那八字眉都在不斷抖動,冷哼一聲道:“所謂法葬,就是將棺材豎著葬,任老爺,不知道我說的可對。”
“九叔了不起。”
任發點點頭說道:“當年的風水先生說過,先人豎著臟,後人一定棒。”
“那靈不靈呢。”
九叔意味深長的問道。
“自從先父葬在這裡,那是一日不如一日。這件事,之前也和九叔你說過。”
“這蜻蜓點水穴,確實可以福澤後人,任家的情況明顯不正常,不過,具體如何,還要等下再說,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個穴有問題。”九叔搖搖頭,說到這裡,抬頭看了看天色道:“時辰已到,可以動土起棺了。”
“好!”
幾個漢子應了一聲,上得前去將墳頭的祭拜品扔開,隨之一腳將墓碑踹倒,有些粗暴的開始挖掘墳墓。那畫麵,看的任老爺臉上的肌肉抖了幾下,又不好發作。這是自己在挖自家的祖墳。他還真怕自己老爹突然間蹦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