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民力哪裡能奈何得了這麼大的積雪,這不是走一裡兩裡路,那是冰天雪地呀,隻有修士才能開辟出一條道路,但這樣一來,動靜肯定不小,隱藏行蹤是不可能了,甚至是,行軍的途中還有可能遭受到埋伏,攻擊。
可就算這樣,也不能不去。
對麵的積雪是可以解決領地內缺水的問題,可這也隻是水呀,後麵怎麼辦,沒有糧食,沒有葷腥,一樣支撐不下去,乾旱的問題依舊沒有解決。
文明之戰,在天災下,就是一次將天災轉變成人禍的機會。
戰爭之後,獲勝者,就會得到一切,兩株起源之樹融合下,天地法則會重新平複,自然,領地內的各種災難都會隨之平息。這就是以人禍替代天災,自然而然的終結一次災劫,但在沒有徹底融合的情況下,兩邊的天災依舊是在繼續的,相互之間,涇渭分明。一邊是酷熱難忍,一邊是冰天雪地。
這氣候的差距,對於出征就是一個巨大的影響。
偏偏,白向陽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能解決缺水,卻解決不了缺糧,無法前往起源之城,無法自外界得到補充的情況下,出征依舊是刻不容緩,必須要走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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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國在探查鐘言這邊的情況,鐘言自然不會什麼都不做,第一時間就有斥候進入到炎國的領地內,一名名精通隱匿的斥候很快就將炎國內部的一些基礎情況探查清楚,並且,迅速開始返回,消息很快就落到鐘言手中。
仙湖城內,城主府中,鐘言端坐在上方,迅速將探查到的情報訴說了一遍,這才在鐘言的示意下離開。
“九座城池,上百萬人口,建立王朝,炎國,白虎軍團。”
鐘言口中呢喃了一聲,對於炎國的情況已經有了基礎的了解,炎國的一些情報,民間就能打探得到,現在得到的這些,都屬於很基礎表麵,可就算這樣,也能對對手的情況有到簡單的了解。
“最重要的是,對麵的領地處於乾旱,而且,旱災嚴重。”
劉慶韞頷首點點頭道:“斥候所說,屍橫遍野,哀鴻遍地。每日都有餓死,渴死之人,由此可以推斷,炎國之內,已經快要走到山窮水儘,難以為繼的地步。在這種情況下,他們隻能破釜沉舟,為的就是最後一搏。”
“在乾旱之下,他們已經不得不戰,這一次,我覺得,我們完全可以以逸待勞,以守代攻。單單外麵的那片積雪地,就不是輕易可以跨越的屏障,想要穿梭過來,動靜不會小,而且,我們不需要和他們在雪地中廝殺,著急的,不應該是我們,應該是對麵的炎國才對。”
乾旱下,如此迫不及待,顯然,已經到了不得不背水一戰的時刻,他們所擁有的時間一定不多,食物短缺,飲水可以從積雪中解決,食物沒有辦法憑空變出來,這一點,很容易就能想得到。
而炎國要想活下去,要麼自己吃自己,要麼隻能對部落這邊發起攻擊,掠奪。獲取到足夠多的食物,乃至是最終結束這場天災,所以,哪怕前麵是雪地,炎國也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必然要來攻打。
這是大勢所趨,誰都改變不了。
哪怕明知道前麵的路不好走,也要想辦法走下去。
這就叫做大勢所趨,這就叫做陽謀。
哪怕明知道,也不得不為。
所以,根本不需要出征,隻需要在家中以逸待勞就行。
部落中鑄造出的是風水聖城,在防禦上,本身就占據天時地利。想要攻破一座風水聖城,劉慶韞敢自信,就算是兵力多出十倍,也彆想做到。
任何戰爭,守城的都是有優勢的,占據地利優勢。
兵法有雲:十倍而攻之。
也就是說,要攻城,一般需要與守城的兵力相差十倍才有成功的可能,這是強攻的前提下,若不如此,城攻不下,自身也會損失慘重,遭受重創。
“很好,那就在仙湖城等著他們來。”
鐘言點頭讚同道:“我倒要看看,炎國到底有什麼能力,可以攻得下我的城池。”
外麵的積雪就是天塹,既然如此,那就不需要與他們在外麵對抗,打一場攻防戰,自然而然就解決一切。甚至,完全可以拖時間,將對麵直接拖死。這沒有什麼慫與不慫,膽怯不膽怯的問題。
隻有贏與輸。
勝與敗!
能以最簡單的方法對敵,那何必去做其他徒勞無功的舉措。
現在他更想看看,對麵的炎國會怎麼來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