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立神界需要資糧，單靠鬥羅星是無法成功的，所以我們勾結外來者，表麵上是和則兩利，實際上我們的算盤一直都是打在他們身上。”石雲空繼續道，“深淵、地獄、幽冥，乃至那些宇宙來客，他們擁有的能量相當龐大，是創建神界的必需品。”
“那又為什麼非要引起內部紛亂，對唐門、傳靈塔等出手？”石雲月依舊是擺出冷笑的表情。
“這還是他個人的私心。”石雲空苦笑一聲，“他之所以行動，是因為有必須獲得的東西，但是，比起合作，他更傾向於搶奪。另一方麵，他不希望彆人搶在他之前成功，他更希望隻有他擁有成功的可能，以此來脅迫其他人站在他那邊。他的性格就是如此。”
“所以我當初才不想加入他的陣營。”石雲月嗤笑，“誰知道，你竟然被他忽悠過去了。”
頓了頓，石雲月又道：“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奇怪，史萊克學院的入學測試包括了心性考驗，能夠通過的，至少應該不會走上歧途才對。雖然說人在青春期會發生性格上的變化，但是，變化會有那麼大嗎？是什麼原因導致的？”
“應該還是和雅莉那件事情有關吧。也是在那之後，他的性格才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你也知道的，愛情這種事，總是能讓人產生巨大的變化。”石雲空苦笑，“那次給他留下的創傷，讓他至今還存在著後遺症。”
“那麼，導火索呢？我是說，究竟是誰在誘導這一切？他的背後到底是誰？”石雲月那金銀異色的雙瞳盯著石雲空。
“……”石雲空沉默無言。
“裝傻也沒有用。”石雲月冷笑著，“幾年前，蔡月兒聯係過我，說在天鬥大陸看到了希耳米。沒想到那個老家夥竟然還活著。我又調查了一下，發現他的動作相當大。純白之翼傭兵團，不，應該說整個墨丘利財團，都和他有關吧？他就是這一切的元凶？”
“我無法否定。”石雲空搖了搖頭，“他應該也是和我一個地方來的，和神秘學有關的一切，應該也是他傳授給祖元的。對祖元來說，他就是恩師，也是因為他的教導，他的成長才能那樣突飛猛進。不管是在修煉方麵，還是人生方麵，他都幫了祖元很多。也因此，祖元幾乎是無條件信任著他，認為他能夠幫自己創建神界。”
“即便很清楚對方是在利用自己？”石雲月凝望著石雲空。
石雲空無言點了點頭。
“神界，那玩意還真是所有人的追求啊。究竟是對力量的渴望，還是對永生的渴望？”石雲月抬頭看了眼天花板，似是看到了天空，看到了宇宙星空一般，自言自語道。
接著，她一眼望向了石雲空，“這次既然見上了，就彆想再離家出走了。老老實實回來吧。”
聞言，石雲空一驚，就要施展空間之力傳送離開，可卻發現周圍的空間竟然已經被封鎖了。
下一刻，銀光閃爍，他就已經出現在了一個浩大的圖書館內。
石雲月就出現在他的前方，目光森冷地看著他，梁曉宇還跟在後麵。
劉小梟的一縷分神仍然在翻看著書籍，剛才去見石雲空的實際上並不是石雲月，而是他的本體。
他以幻術改變外表，以神識共享與石雲月溝通，從而完美扮演了石雲月，目的自然是從石雲空那裡套得情報。
他和石雲空打過不少交道，加之他的修為提升，命運之線連接已經有些清晰，知道他會在什麼時候出現在哪裡不是太難的事情。
隨著一次又一次減員，卡巴拉那邊應該差不多要停擺了。麻煩的是智慧研究所真理教會和化裝舞會這兩個刺頭，前者是對方培養魂師和研究魂導科技的地方，後者則是主要戰力集中之處。
這一回能夠肯定，希耳米就是隱藏的黑手，甚至當年雅莉遇到的那場瘟災，說不定都和他有關。
但是，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建立神界？那樣的話，似乎沒必要弄得這麼敵對。
還是說，他早就知道了他們十賢人會在百年後回歸，所以先行一步布下了棋局？
琴淩雪姑且不論，這個希耳米身上也藏著不小的謎，可除了他自己，應該沒有人知道更深層的秘密了才對，或許他們二者之間有什麼關聯。
看來，還需要進一步的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