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以若表情緊繃氣悶,但咽下了譏諷傅兆琛的話,她現在確實應該放聰明點,求人就要有求人的姿態。
到了飛機上,傅兆琛去了頭等艙,而盛以若卻在商務艙。
他語氣平靜,“出來的匆忙,隻有一張頭等艙的機票了。”
顯然,傅兆琛不想和她一起,他給自己辦理了升艙,他此行的目的不是陪她出來度假,而是完成試婚向父母交差。
因為傅兆琛的父親傅辰放了狠話,隻有她盛以若成了傅家的媳婦,那傅兆琛才有繼承傅家瑞馳集團公司的資格,否則,他隻能是對賭協議裡隨時失敗的一方。
想到這,盛以若都不知道應該感謝盛傅兩家父輩的交情,還是應該仇恨這交情束縛了傅兆琛的感情自由。
傅兆琛推著小行李箱進了頭等艙,盛以若則要了蓋毯準備睡一會兒。
可飛機一起飛,她不受控製地想到她爸爸和哥哥的空難,她手捏得發白,眼神也空洞了幾分。
不多時,傅兆琛坐在了盛以若的身邊握住了她的手。.
盛以若淚眼抬眸看向他,隻一眼便看到傅兆琛脖頸間像是女人指甲的劃痕,他修長的手指捋了一下緞麵襯衫的衣領。
他見盛以若神態恢複如初,鬆開了盛以若的手,語氣冷淡,“沒結婚,你管不著我。”
盛以若裹緊了蓋毯偏頭看向了舷窗,“雙標,還沒結婚,你管我和誰拍照片!”
傅兆琛被噎得一頓,人坐了一會兒,又回到了頭等艙。
盛以若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她很好奇頭等艙裡有誰。
她記得剛才傅兆琛的脖頸上沒有那道曖昧的劃痕。
想到這,盛以若去了頭等艙,剛到門口她隱約聽到傅兆琛在安慰誰。
她推開門,見擋板後身姿挺拔的傅兆琛偏頭在和一長發的女人說什麼,但女人被擋住了,她看得不真切。
這時,空姐走了過來,“對不起小姐,商務艙的旅客不可以到頭等艙來。”
傅兆琛聽到聲音起身看向盛以若
他的手搭在一旁的椅背上,“你找我有事?”
盛以若搖頭,“沒事。”
說完,她轉身往回走,心涼了半截。
盛以若回到座位要了紙筆寫了一便條——傅兆琛,你既然同意出來試婚,請你克製自己,不要亂發情。
她將紙條塞給了空姐,“麻煩你幫我這個送給頭等艙的第三排的先生。”
然而,傅兆琛沒搭理她。
盛以若這麼做是怕傅兆琛一落地就找借口走了,將她一個人留在聖托裡尼。
事實證明,她想多了。
飛機落地後,盛以若沒看到傅兆琛身邊有其他的女人,而他也沒跑,可能因為累了,兩人回到度假彆墅各自休息。
異國他鄉的夜格外漫長,盛以若坐在窗前感受海風輕撫。
她腦中卻不斷回想這三個月盛家的遭遇,命運猶如大海一般,開了個驚濤駭浪的玩笑,盛家這艘大船在驚濤中破碎殘敗。
隻是,她不相信她爸爸和大哥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了,直升飛機的殘骸沒有找到,說不準他們還活著,隻是沒辦法回來。
盛以若聽到開門聲,她擦了眼淚。
傅兆琛推門進來,他穿著睡袍露出塊壘分明的胸膛,腰間的係帶鬆垮地係著。
他一手拿著兩支紅酒杯,一手拿著紅酒,“要喝兩杯嗎?”
盛以若挑眉,“我們聊聊盛榮集團?”
傅兆琛想到那晚醉酒的她,搖頭輕笑,“聊工作?我以為你要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