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以若帶著要報警的資料還是上了傅兆琛的車。
去醫院的路上,傅兆琛扶著方向盤,他時不時地瞥一眼盛以若,她慵懶地靠在副駕駛上,看著窗外,一言不發。
傅兆琛乾咳了兩聲才開腔,“盛...以若,我送雨禾的那條項鏈,我不知道是你的設計作品,事情我交給賀羽辦的。”
盛以若微微一頓,傅兆琛這是在向他解釋嗎?
她轉頭看向傅兆琛,“那條項鏈上的寶石是我爸送給我媽的結婚三十周年的禮物,對我來說意義非凡。”
盛以若遺傳了父母的高智商和高情商,遇事向來思慮得多。
她反問,“隻是賽製明明規定‘不對外售賣’,賀特助這麼大的本事可以買到不售賣的項鏈?”
這句反問的言外之意就是若是傅兆琛沒在這件事上出力,賀羽根本買不到項鏈。
傅兆琛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捏了捏眉心,“我這兩天忙,還沒細問賀羽具體情況,你放心,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盛以若覺得傅兆琛說話假模似樣,這件事他才是始作俑者,他要給她交代?
他怎麼給她交代?他把自己罵一頓還是扇自己兩巴掌謝罪?
盛以若嗤笑,她掃了一眼車內,“你車裡有濕紙巾嗎?”
“有,”傅兆琛聲音不似剛才溫柔,清冷了很多,“在你前麵的置物格裡。”
盛以若伸手拉開置物格,她拿出一包濕紙巾,就見一袋未用完的創可貼也在裡麵,和上次傅兆琛用的一樣,上麵有粉紅色的心形。
她想到的第一點就是她現在所坐的位置應該是段雨禾坐的。
隻是儲物格裡除了這個創可貼沒有任何女性的用品,包括車裡的香味都是傅兆琛身上的男人香。
盛以若拿出創可貼笑著問,“嘖,想不到傅總竟然用這麼可愛的創可貼?”
傅兆琛掃了一眼,“賀羽買的,賀瑋叔叔做夢都想要個女兒,結果就賀羽這麼一個兒子,小時候當女孩養,不知道是不是把他給養彎了。”..
他又補了一句,“賀羽喜歡可愛的東西,我喜歡可愛的女人。”
說完,他看向了盛以若。
盛以若卻像是沒聽見他說的話,他尷尬地抻了一下領帶。
盛以若知道賀羽的父親賀瑋做了傅兆琛爸爸傅辰的十幾年的助理,現在是瑞馳集團的副總裁。
聽說賀瑋用情專一,他太太嫁給他前,不僅結過婚而且還宮外孕流產切除了一側的輸卵管,但賀瑋毅然娶了她,治療多年才生了賀羽這麼一個兒子。
盛以若想到上次傅兆琛身上的創可貼和段雨禾沒關係,她心情好了很多。
她將創可貼隨意的扔回了儲物格裡,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甜笑。
傅兆琛看到她笑了,他也跟著笑了笑。
沒想到賀羽這個倒黴蛋的性取向可以逗笑盛以若,他覺得以後他可以多說點,多揶揄下賀羽,總好過看盛以若冷著一張臉生悶氣好。
到了醫院,賀羽已經等在了門口。
盛以若看到賀羽,就想到傅兆琛和她說的那些話,她臉上十分不自在。
不明所以賀羽微笑點頭,“四小姐,已經掛好號了,馬上到你了。”
盛以若轉頭看向傅兆琛,他長身玉立地站在她身後。
他不解,“怎麼了?”
“婚前檢查,你難道不查麼?”
盛以若掃了一眼傅兆琛的腰腹,揶揄道,“我對自己很有信心,隻是你...一圈檢查下來,會不會檢查出問題?”
傅兆琛挑了挑眉眼,而後扣住盛以若的手腕將人往懷裡帶了帶,“還沒結婚就關心我的身體狀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