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兆琛的車一直停在區局的門口,公安局的局長餘傑緊鎖著眉頭撥著窗簾看著傅兆琛的車。
餘傑語氣低沉,“小傅總,你怕盛以若打草驚蛇,我理解。可她報案也無可厚非,我們不能不受理。”
“受理可以,能不能不告訴她調查結果?”
傅兆琛歎了口氣,“我願意和警方合作就是為了保全盛以若。”
餘傑沉吟片刻才說,“小傅總,我們執法辦案是按照流程來的,但我會掌握分寸,不會打草驚蛇,但也要給盛以若一個交代。”
“那最好不過,”傅兆琛咬了下嘴唇,而後又問,“上次我拜托您查的那些照片,有什麼線索嗎?”
餘傑頓了頓,而後朗笑,“怎麼,你不相信盛以若?”
傅兆琛垂眸,“不是,我是不相信她會對這些照片無動於衷,我怕她冒進。”
“暫時沒有線索,隻知道照片是一個黑客ps後傳播到網上,上傳網絡ip在國外。”
餘傑的聲音有點頹喪。
傅兆琛握緊了拳,“知道了,餘叔,您先忙。”
掛了電話,傅兆琛鬆了領帶,他從置物格裡拿出煙,抽出一支叼在嘴裡。
點燃,深吸,他夾著煙的手搭在車窗外,他神情緊繃。
盛以若的父親盛謹言以及二哥盛以珩出事的時候,他也在,他去直升機停機坪挑選直升機的時候,他看到那駕駛員有點鬼祟,但他當時沒想那麼多。
可出事後,傅兆琛一直很自責,若是他當時想得多一點,多問一句,一切就都不會發生。
那麼盛以若就不會是如今這個處境,她媽媽容琳和大姐盛以夏也不會因此而重度抑鬱,一直在醫院治療。
傅兆琛心裡難受,又猛吸了兩口煙,就見段雨禾的電話在中控屏上跳動。
他看了一眼手表,而後接起,“雨禾,我有事,就不過去了,你照顧好自己。”
說完,傅兆琛就切斷了電話。
另一邊,盛以若打車去了天養醫療。
天養醫療是一家高級的治療機構,以心理治療和醫養保健相結合為主,主要治療心理疾病。
她下車時,手心裡全是汗。
盛以若可以預見她媽媽容琳和姐姐盛以夏看到她時厭惡的眼神,可她真的沒做過對不起盛家的事。
她穩了穩心神,踏步走了進去。
照顧母女二人的醫護人員看到盛以若還算客氣。
盛以若笑著問,“我媽和我姐,他們最近還好嗎?我什麼時候能接她們回家?”
護士笑笑,“盛小姐,我覺得你少來或者不來才是對她們好,你這樣會刺激到她們的。”
盛以若臉色僵冷,她心頭一梗,“我就是...就是過來遠遠地看她們一眼。”
護士十分為難,因為他們的院長封子玉三令五申地說過禁止盛以若探望容琳女士和盛以夏小姐。
她歎了口氣,神情哀怨,“盛小姐,你彆來了,行嗎?你這樣,院長會開除我的。”
盛以若就知道她這次過來和以往沒什麼不同,她表舅封子玉對她的態度依然如此。